噩耗(1 / 2)

丑后 秦越27 1861 字 2个月前

顺帝和常广二人乔装打扮隐姓埋名赶路北上,才离开晏京不久顺帝就在路上听闻自己薨逝的消息,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比从别人口中听闻自己的死讯更荒唐的事,而这个消息也很快传遍了整个大褚,传到了岭南的敬王耳中。

“父皇……薨了?”

听闻此噩耗时,敬王正光着脚在岭南的田间锄地,日中的太阳又毒又辣,他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敬王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他见到了他的母妃,他还见到了父皇,他们恩爱地携手游览御花园,父皇亲手摘下一朵娇艳似火的牡丹,戴在了母妃的发髻上,接着他看到了年幼顽皮的自己,跑到父皇面前指着母妃头上戴着的花,吵着他也要,父皇说他是男儿,不该喜欢女子的东西,便解下了腰间的一块玉佩给他,那玉佩雕刻着飞龙和祥云,握在手中冰冰凉凉还有些沉,他还未将那块玉佩捂热,转身就摔了一跤,将那玉佩一并摔碎了,他伤心地大哭不止,父皇却冲母妃无奈地摇了摇头,面露不悦的负手而去。

“父皇!别走!父皇——”

梦中的敬王趴在地上向远去的父皇呐喊着,现实中躺在**的敬王也叫喊出了声。

“韩松,殿下没事吧?”

司马嫣儿颇为担心,她还是头一次见到男子听闻噩耗就当场晕倒的,敬王的身子未免也太弱了些。

韩松早就给敬王把过脉,不过是中暑而已,灌了一碗解暑的汤药下去也就没事了,只是,听闻顺帝薨逝的消息,连他这样没心没肺的人都有些难受,更何况是敬王,其实这么多年他早就看出来了,敬王嘴上怨着顺帝,可心里还是渴望能够得到他父皇的疼爱和关心,如今却是连父子重逢的机会都没了。

司马澈却同几人想的不一样,于他而言生老病死皆是人之常情,他自己也差点早夭,所以对生离死别看得很开,他担心的是朝中局势,顺帝薨逝太子登基,恐怕蒋家接下来,便是要对付有威胁的藩王了,而他父亲镇南王首当其冲。

“殿下——”司马澈皱着眉伸手拍了拍敬王的脸,“殿下你快醒醒,咱们没时间了!”

见敬王依旧沉睡昏迷,司马澈无奈地瞥向韩松,虽说他对韩松一直都很嫌弃,但是他的医术没得说。

“你看我干嘛?”

韩松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司马澈从来也没拿正眼看过他,见他突然一反常态,韩松就感觉大事不妙。

“韩四,你赶快想办法把殿下弄醒。”

听听这倨傲的语气,就好像他韩松是他司马澈的家奴似的,真是让人不爽。

“殿下这些日子甚是操劳,都没睡个好觉,这回昏迷正好让他好好休息,那么着急叫醒他干嘛?”

司马澈却眼神深沉地盯着韩松冷冷道,“想要活命的话,就快些叫醒他,一刻也不能再等。”

说完司马澈便不再理会韩松是个什么表情,大步走出了屋子,出门往曲知府那里去了。

敬王到了沛城后就着手于各个方面的事,垦荒只是其中之一,主要是岭南这地方人才不济,让曲知府帮忙找人,却没什么进展。

“回禀世子,征兵帖下官已经发放出去了,到现在统共也才招到五十来个人,还得再等等。”

曲知府也是为难,岭南本就人口不多,壮丁就更少,总不能把老老少少的老叟孩童也招进来吧?

“来不及了。”司马澈垂眸片刻,看向曲知府道,“将年龄放宽,十到五十岁的男子皆可参军,另外……女子十五到四十岁亦可。”

“女子?”曲知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子如何能参军?恐怕还未上战场就已经被吓死了。”

若是真正要在沙场上厮杀,女子自然有诸多不便之处,可眼下只需要守住沛城,靠的是巧计并不需要拼蛮力。

司马澈也不过多解释,又道,“征兵范围扩大,村县上也要派人去征,要快!”

曲知府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般火急火燎的,但世子既然提了要求,他自然要照办,很快就吩咐了下去。

曲知府尚来不及喘口气,司马澈又问他道,“城里若是办丧事,都会找谁?”

这没头没脑的问题,让曲知府一愣,有些不明白,“敬王他该不会——”

明明敬王只是晕倒啊,难道他晕倒时磕到碰到了什么要害之处?

司马澈丢给了曲岩一对白眼,“敬王无碍,是有别的事要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