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作为男人,司马澈哪里还看不出来韩松心里在想什么,他竟以为他们俩兄妹是一对眷侣,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韩四公子,我同你介绍一下。“司马澈指着他身旁的人道,”这是我嫡亲的妹妹,司马嫣儿。”
既然韩松已经看出了嫣儿是女儿身,司马澈就觉着没有什么可再瞒着的,今后总归要长期相处,知道了嫣儿是女子,想来今后韩松他们也就不敢在她面前太过放肆。
听到这个消息的韩松,惊讶程度不亚于看到司马澈手臂上的那条蛊虫,他又仔仔细细的将眼前俩人的脸琢磨研究了一番,才发现他们的五官果然在某些方面有些相似,只不过郡主的姿色嘛,相较于世子到底还是差了点。
司马澈微微挪步,挡住了韩松肆无忌惮看向司马嫣儿的视线,这会子变成了韩松同司马澈相互对视着,从司马嫣儿这个角度看过去,就有些奇怪,仿佛俩人在眉目传情,她还没回过味儿,就瞧见韩松突然又牵起了司马澈的手,搭上了他的脉,韩松这一举动,惊得司马嫣儿嘴巴张得都能塞下自己的拳头。
“韩四公子!”司马澈火速抽回了自己的手,提醒韩松道,“你这般举动恐怕欠妥。”
韩松尴尬地挠了挠耳朵连连道歉,他本想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探司马澈的脉,看他身子是否有什么异常,没想到还是慢了半拍,他对那蛊虫感兴趣得很,既然这次不成功,那就等下回他一定要找个机会,研究个透彻。
躲在司马澈身后的司马嫣儿在心里犯嘀咕,她就说这韩四古怪猥琐吧,他肯定是个断袖,觊觎哥哥的美貌,竟然还敢对哥哥动手动脚,呸!真不要脸!
司马澈及司马嫣儿兄妹俩在别院就这么住下了,作为别院里的女眷,司马嫣儿很快就同韩素英熟络起来,虽说韩素英不怎么爱说话,可同她哥比起来,至少能聊上几句话啊。
江儿和淮儿自从有了两个漂亮姐姐后,就再不往敬王和韩松房里跑了,成日缠着司马嫣儿陪他们玩,宅子里多了些欢声笑语。
作为一个吃货,司马嫣儿的房里哪里能少的了点心吃食,里头有一些是她自己从外面买回来的,另一些,则是韩松送来给她的,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她知道韩松很不要脸,觊觎她兄长,可美食当前,她只好选择先出卖一下她亲哥的色相。
等司马嫣儿啃完了大半只烤鸡之后,韩松倒了杯茶递给她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今日可以给我讲讲你哥的事了吧?”
司马嫣儿像松鼠一样腮帮子鼓鼓囊囊地咀嚼着肉,嘟嘟哝哝地反问他道,“我不是让你自己去问他么?”
“我问了,可他不肯说啊。”
要是司马澈肯自己亲口说,韩松还用得着来问她嘛,每次他问司马澈手上的蛊虫是怎么来的,司马澈总是当作听不见,要么低头喝茶,要么闭目养神,反正嘴巴闭得死紧,想从他那里套出话来,还不如那仵作给死人验尸,尸体都会说话。
司马嫣儿咕咚一下吞下嘴里的肉,眨巴了两下眼睛,颇有些同情韩松,自家哥哥性子是有些冷,不爱搭理人,更何况,他喜欢的是女人。
“看在你送了那么多好吃的给我的份上,我劝你一句,你还是早些放弃吧,我哥哥他是个正常的。”
言外之意就是,司马澈他不好男风,你再努力讨好他也没用。
可韩松却误以为司马嫣儿口中所说的“正常”是指司马澈身体康健,“我当然知道他很正常,所以我才好奇他是怎么做到和那蛊虫和平共处的?”
司马澈住进别院的这么些日子,韩松又想方设法地抓了几次他的手腕,总算是探出了他的脉象,与正常人无异,而且还极其康健,这就怪得很。
两人就这么鸡同鸭讲着,司马嫣儿仔细想了想,既然韩松想知道的事情只是哥哥身上的蛊虫,那也就不是什么太过私密不能说的事情。
“那好吧,我就告诉你,在南蛮,蛊虫分为两种,一种是毒蛊,一种是药蛊,我哥哥体内那一只是药蛊,是从小就用药养着的。”
韩松睁大眼睛顿感诧异,“他为何要在自己身子里中蛊?”
别人都对蛊避之不及,他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主动给自己下蛊的。
说到这个,司马嫣儿幽幽叹了口气道,“我哥他是早产儿,自幼体弱多病,又遭歹人下了寒毒,看了很多大夫都说他活不过十岁,后来我爹就想着去南蛮寻蛊医,死马当活马医,结果路上遇到了一位高人,那老头用了这药蛊的法子才让我哥身子好了起来,这蛊虫同我哥是一体的,我哥用血养着它,它则是吸收我哥体内的毒素。”
那老头司马嫣儿记忆深刻得很,她还被他养的那头戴着小毡帽的黑驴子踢了一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