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娇瞧着倒是个容貌姿色不错的,可这等姿色在后宫其他妃嫔的眼中,就是个祸害,恐怕她也是受人威胁,才不得不为虎作伥,陷害忠良。
即便是被逼无奈又如何,凌无双可不是菩萨,没有那颗慈悲之心,且锱铢必较、眦睚必报,但凡是害过她及她家人的,统统都等着现世报应。
“把门打开。”
听到凌无双的命令,柳诚义一愣,忙扭头去看盛勤,却见他口捂着帕子,板着一张脸,眼观鼻鼻观心,似是装聋作哑,当作没听见。
凌无双神色不变地又命令了一次,“去把门打开——”
到底是柳诚义最先沉不住气,忙为难的阻止凌无双道,“太子妃,这里是天牢……下官恕难从命啊!”
凌无双却直接无视柳诚义,而是直接盯住了盛勤,皮笑肉不笑地问他道,“盛公公这是故意无视本妃么?”
盛勤打量了凌无双一眼,垂眸思索了片刻,便示意身旁的狱卒将牢门打开,这才稍微缓和一下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
凌无双知道盛勤在想什么,他以为她一个女子,在天牢里搅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来,可她偏要让皇后和她的狗腿子们瞧瞧,他们是怎么输的。
一进门凌无双就冲到了银娇面前,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一脸懵怔,不待她反应过来,凌无双又捏住她的下巴,按住她的头顶,突然就把她的下巴给装回去了。
由于她这一举动太过迅猛,且出乎意料,盛勤和柳诚义大惊,还来不及想出对策,刚想阻拦,凌无双已经退开了一步,同银娇保持了距离,倨傲的俯视着她。
银娇的下巴按上后,刚想咬舌头,凌无双就厉声威胁她道,“你死了便死了,只可惜你们一家老小也得跟着你这不明不白死去的倒霉鬼一起下地狱!”
就在银娇犹豫之际,凌无双紧跟着追问她,“你老实交代,你同定北侯是什么时候有的首尾?”
银娇眼神慌乱地看了盛勤一眼,本不打算回话,可凌无双欺身上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吓得她不得不开口求饶道,“求太子妃饶命!奴婢同定北侯原就是两情相悦,自他进宫那一日起就在一起了,还请太子妃成全!”
“两情相悦?”凌无双冷哼一声,“既然是两情相悦,便该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又怎会在皇宫禁地做出那等不知廉耻之事!”
银娇被凌无双直视着双眼,避无可避,心里慌乱不已,可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把事情做下去。
“我们……我们只是情难自禁——”
这样的话从银娇口中说出来,竟然没有半点儿羞愧,一点儿也不像是未经人事的懵懂女子,看来是小看她了,这让凌无双有了另一番猜测,或许同银娇暗中苟合的男子,另有其人,而这件事,正好是银娇落在皇后手中的把柄。
“好一个情难自禁。”凌无双突然俯身凑到银娇耳边低声问她道,“既然你说你同我兄长有了肌肤之亲,还被人抓了现行,那你可知我兄长身上的胎记?”
“当然知晓——”银娇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回道,“在他后腰上有一朵形似牡丹的紫色胎记。”
银娇话音刚落,盛勤就插嘴道,“太子妃,定北侯同这小蹄子被捉奸在床,侯爷后腰上有紫色胎记这事,想必此刻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已经不是什么秘闻了,太子妃若是有疑问,是不是应该让柳大人来审?”
凌无双就知道盛勤绝对不会让她问太多,怕银娇说出什么破绽,可是最大的破绽,已经被她亲口说出,而且被众人亲眼所见,无从抵赖。
“是吗?”凌无双笑着反问银娇道,“你可知那胎记的来历?”
银娇的视线刚打算去看盛勤,就被凌无双结结实实的挡住,不怒自威地等着她回话,她也只能模棱两可的胡乱回答道,“既然是胎记自然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奴婢没有问过,他也没有提过,自然不清楚。”
“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那块胎记是怎么来的。”
凌无双的嘴角放肆的上扬着,笑容里满是恶意的嘲讽,“是前日他扭伤了腰,来诊治的大夫为他擦上去的药水而已,你说你同他自入宫那日便有了首尾,怎会将那药水认作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