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决断闺秀斩情丝,初相见贵胄显风流(四)(2 / 2)

小可怜重生了 应惘然 2026 字 3个月前

再醒来,漆黑屋中唯有一灯如豆。她睁眼环视四周,只瞧见这透着腐朽气息的屋中,唯有她此时所躺的床榻还算干净整洁。

她动了动身子,竟发现自己浑身酸软。她的脸刷地惨白,张开嘴,又发现喉咙中也出不了声音。

门外传进窃窃私语的交谈声,其中一娇弱女音惴惴道:“刘公公,奴婢背叛了自己的主子,帮着太子妃娘娘做下这等事,若改日东窗事发,还盼着公公能再娘娘面前美言几句,好将奴婢从吴良娣那儿救出来。”

另一道尖细的嗓音桀桀而笑:“你放心,这事儿一旦成了,吴良娣还能得了好果子去。”

那女音的主人这才放下半颗心,又曲意奉承了刘公公几句,无外乎是跟着嘲笑吴良娣的不自量力,居然敢与太子妃别苗头;又嘲笑屋中的傅晚晴见识浅薄,拜错山头而不自知。

不一会儿,她们的交谈声渐渐弱了下去,应是已避开。

傅晚晴岂肯坐以待毙,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勉强翻过身,让自己跌落至床下。

她空有满腹计谋,无奈此刻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得靠着这原始的方式,企图在厄运到来之前,能先藏入暗处,避得了片刻之灾。

可就在她再次翻滚之时,那扇紧闭的门竟吱呀一声打开,一道人影跌跌撞撞地闪了进来。她猛然抬头,从人影与门的缝隙里,看到了外头荒凉破败的一切。

很显然,这是一间废弃的宫殿。而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又能发生些什么几乎呼之欲出。傅晚晴大骇,终于知晓太子妃到底设计了什么。

人影踉跄着步伐,似乎未曾留意脚下径直摔在她的身边。她目光发直,已认出此人是当日在东宫门口调戏自己的荣郡王。

他醉眼朦胧,半撑住脑袋向她靠近。酒气扑面而来,她奋力地转过头,拼命撕扯着喉咙,却依旧一句话都说不出。

荣郡王瞧清了她,欢快地伸出双手将她扛起,径直扔回床榻之间。她瑟瑟发抖,刚要挣扎着翻身,那荣郡王已欺身过来,干净利落地将一枚药丸丢进她的口中。

丸药入腹,她的嗓间如一股清泉注入,片刻之后再开口竟有微弱的声音。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荣郡王,却见他目光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醉酒迷糊的模样。

她福如心至,大抵猜到这荣郡王也不是省油的灯,想必早已看破了太子妃的阴谋。

她略整了整思路,开口试探道:“郡王爷既然已窥破这局,不如便放了我,与我一同面见太子殿下,将那幕后主使揪出来。”

荣郡王挑了挑眉,忽自得一笑,用手指从她唇边划过,狎昵道:“我让你能开口说话,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傅晚晴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又见他走到桌边,将一包粉末丢入香炉中。沉香焚着那落入炉底的粉末,散发出甜腻的香气。

香气由鼻入体,在调动起她心底燥火的同时,几乎将她所有的肌肤蒸煮。她惊得无以复加,已猜出那些粉末到底为何物。

荣郡王重新走了过来,俯身靠近她的耳畔,笑道:“我可不喜欢与一不会说话的木头人享这人间极乐。你的声音有着南方女子的软糯,待会儿若唤出声来,定也足够清脆悦耳吧。”

傅晚晴听着他的污言秽语,两眼如利剑一般射向他,恨不得立时便能处决了他。曾有那么一瞬,她还以为他平日里的风流都是假象。谁知他恶习不改,竟然打的是这等龌龊主意。

她脑袋转得飞快,见他双手已捏上自己的耳垂,立刻连声说道:“荣郡王,你也知晓太子殿下对我非同一般,你不过一闲散郡王,如何能与太子争抢女人。”

“自是不能。”他得意的眯起双眼,手指并不停顿,又沿着耳垂一路向下,缓缓朝着她的束腰处滑去,“所以,我也是遭人设计,先因醉酒被人引来此处,又中了不知是谁投入炉中的迷情之香,这才迫不得已犯下此等大错。”

他轻柔地扯开腰带,手指在她的臂间肌肤上跳跃,意乱情迷道:“这是上等迷情香,定然也会令得你身心愉悦。你且放心,待过了今日,大不了我娶了你便是。”

话一落地,唇齿已覆在傅晚晴的脖颈之处。外头依旧毫无声响,根本无人会靠近这片偏僻至极的荒废宫殿。

衣裳一件一件地被剥离了身体,周遭的肌肤早已似被点燃了无数火种,就连心底的躁动都在不停地扩大。她终于崩溃,从喉咙中发出绝望的嘶吼。

“赵元泽,救我。”

话一出口,两人都怔住。傅晚晴不可思议地闭紧双唇,她明明想找秦潇求救,可为何脱口而出的却是赵元泽的名字。

荣郡王神色流转,咯咯笑道:“我一直以为赵元泽那小子不过单相思,没成想你竟对他也有些意思。

“不过……”他倏然收了嬉笑神色,欲俯身咬住她的唇,发狠道,“往后进了我的府门,可别再多费心思想着别的男人了。”

四目相触,他眼底的阴鸷毕现。

“砰。”

就在他俯身之际,脑后突然传来一声重响。他惊愕地晃了晃脑袋,想要转身过来瞧一瞧是何人行凶,可眼皮已不由自主地耷拉下来。

他重重跌下,整个人陷入黑暗。

傅晚晴勉强松了口气,欢喜抬头看向来人。却在瞧清来人后惊讶得睁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