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根源外室断牵绊,揭因果子嗣终成空(一)(2 / 2)

小可怜重生了 应惘然 1966 字 2个月前

“死人不可以,活人却是可以。”傅晚晴摇头叹息,命春燕将她扶住,“如今她派出的马前卒正在府里头翻云覆雨,已谋死五姨娘,又逼得祖母远去祖宅。你还不快将过往合盘拖出,好让我早些知晓真相,能想法子将她彻底制住。”

“老夫人居然……”段嬷嬷如坠冰窟,对着南方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待磕完之后才重新坐好,再不敢隐瞒当年的事儿,“那翠娘是老爷当年从南边买回来的花魁,因那时老爷尚未婚配,只得将她养在外头。这一养多年又藏得极好,直到先头夫人过世,府里头都无人知晓这位翠娘的存在。

翠娘以为自己终于要熬出了头,便带着自己生的庶长子找上门来,老夫人这才知晓了这一场孽缘,却不肯让翠娘入府,连带着那位庶长子也一同赶了出去。”

“翠娘还生过孩子?”傅晚晴惊讶地抬起头。

“那孩子出生在国孝期间,老夫人哪里敢认。一旦那孩子的出生日子被推算出来,老爷便是罪犯欺君。

“更何况那时老爷尚年轻,何愁日后子嗣不丰。”段嬷嬷继续回忆道,“那翠娘虽生为外室,但好歹育有一子。别看她年岁渐长,老爷却一直宠着爱着,私房都不知攒下多少。

“若一直这般也就罢了,将来好歹还能图个安逸的后半生。谁知她那次的私自行动居然被如今的大夫人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那时老爷正与冯家议亲,冯家私下里提出,必要将翠娘和那孩子解决才肯入门。老爷虽舍不得翠娘,可更心仪冯家在朝中的势力,便让老夫人动了手。”

到底是疼宠了多年的人,居然就这样卖去了暗窑!傅晚晴心头发冷,忍住颤意再问道:“那那个孩子呢?”

“到底是傅家子孙,老夫人只是将他远远地发卖出去。谁知那孩子从小娇生惯养,还没转卖出去,便在途中病死了,这也是为什么老夫人总有些不待见大夫人的原因。这也是多年来老爷也待大夫人淡淡,反而偏宠二姨娘的缘由。”

呵呵,原来傅家的子嗣传承,早就因这场孽债而早早断送。傅晚晴心中嗤笑,转身出门吩咐王环套车。

马车嘚嘚,她端坐在车厢内闭目沉思。春燕伺候在一旁,见主子不曾开口,自己也尽量缩小着存在感,只做一尊泥塑的木偶。可一见傅晚晴睁开双眸,她立刻伏身过来,等着自家主子的最新指示。

“春燕,回府后找人去给马姨娘传话,就说我虽不愿与她联手,但也不愿瞧着大夫人将她拿下。

“你且先去告知她她前些日子露出的小马脚,让她自己个儿赶紧清理干净,别被风华院里头的人得了消息去。”傅晚晴目光如电,话语里含着一抹蔑视,“另派人将那王婆子先藏起来,再想法子不着痕迹地给冯府的人透些马姨娘的底,让他们先查起来便好。

“至于何时让他们探知到真相,再等我的消息。”

春燕躬身应是,虽不知主子为何改变主意如此安排,却毫不质疑地执行命令,并稳稳地为她斟上一杯茶水。

马车入了府,马姨娘那边也收到傅晚晴送来的消息,一时间又惊又怕。她前些日子偷偷买通了一个伺候在春柳身边的小丫鬟,吩咐其悄悄在春柳的膳食中偷加了些料。

她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府上的大姑娘还是将她所做的一切尽收眼底。怪不得在来傅府时干娘曾跟她说过,让她千万小心傅府的嫡长女,万不可轻易碰上。她本不以为意,如今才知干娘所言非虚。

幸好,这位大姑娘为保五姑娘的名声暂不能伤她,因有共同的敌人又暂“化敌为友”,她必得好好把握住此次机会。

……

府中乍看一切如常,唯独布局的马姨娘与窥局的傅晚晴能瞧得清些许变化:清仪院的春柳本日日与风华院的春欢晃**在人前,争先比着自己的肚皮,这两日却不知为何偃旗息鼓,只肯躲在自己的屋中安心静养;

春欢没了个竞争对手也安生了些许,只入了夜后总会偷偷摸摸地在风华院附近的偏僻处走动。

转眼间又过十日,一直被迫蛰伏在清香院的琼姿终于坐不住了,特意避开马姨娘,装扮一新地守在傅老爷下衙的必经之地,柔柔弱弱地向其勾了勾手。

这些日子,两通房正有着身孕,马姨娘又守着清香院轻易不肯自己入内,傅老爷正心痒难耐之际,此时见着尚能服侍自己的琼姿,色迷人眼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屁颠颠地便跟着来了清香院。

二人如干柴烈火一触即发,折腾到天黑才算尽兴,正觉腹中空空时,马姨娘已提着晚膳食盒缓缓入内。

傅老爷瞧着她已高高耸起的肚腹,这才觉得自己稍稍过分了些,遂红了老脸看向她。

马姨娘低垂臻首一言不发,只默默为他摆箸布菜。待他用到一半,才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惶惶不安道:“老爷,今日本是您去风华院的日子,都是琼姿这小蹄子轻狂将您诳了来。

“琼姿能不懂事,身为她主子的我却不能跟着犯浑。待老爷您用完膳陪妾一同去风华院,给大夫人陪个不是可好?如今老夫人回了祖宅,待妾的孩子出生,还需要大夫人主持大局。”

傅老爷见妾室懂事哪有不应之理,愈发亲昵地拍了拍她的手,待用完了膳便带着她与琼姿朝风华院走去。

风华院已熄灯落了钥,马姨娘失望地收回前行的脚步,正欲与傅老爷商议明日再来时,忽见一个男子从墙头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