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矿被劫(1 / 2)

孙虎一见是他,也不客套,颇有几分心疼地道:“不知道,前两天还好好儿的,今天跑了几圈,便开始拉肚子。”

“这马,平常都喂什么草料?”

“军中黑豆和苜蓿珍贵,我平日都是亲自铡了干草,混在一起喂它。一直都这么喂,壮实的很。”孙虎欣慰地摸摸马头,马儿拱拱他的手。

果然照料地很好啊,向卜文看在眼里,笑道:“孙将军莫要太忧心了,许是干草中混入了些许青草,不打紧。这黄骠马乃八骏之一,不会有什么事的。”

孙虎刚要开口,远处便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侧耳辨声,应该只有几个人。两人对视一眼,静观其变。

“报——”,原来是急报传来。

向卜文从传令兵手中接过急报,打开一看,原来是锦城遭劫,锦城都督写信求援。

锦城是北邻交趾的一座小城,城虽小,却金矿遍布,是大齐黄金主要产地之一。虽然金矿开采有官府严加管控,守卫森严,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被歹人盯上不足为奇。

信中说,锦城于半个时辰前被一伙歹人洗劫。

对方不过几十个人,却是有备而来,用载满了石头的假马车引开了官兵追捕,驱赶着真马车直直向南而来。

锦城都督望青江大营派兵与锦城将士前后夹击,在官道上拦下这伙贼人。若是让他们向南过了交趾,入了密林,便到了南越的地界儿,事情就难办了。

“这封信哪来的?”向卜文问传令兵。

“回大将军,此信是金都督先行给杨副将的飞鸽传书,官府信使已经在路上了。杨副将命属下将此信带给您。”

“好,”向卜文转头看向孙虎,“既然如此,本将便率绿营走一趟。对方人不多,一个营的兵力绰绰有余。猎场的事情,就有劳你了。”

“将军,”孙虎看看阿黄,有一瞬间的犹豫,却还是道,“不管是交趾,还是锦城,末将都更熟悉,还是让末将去吧。此事来的突然,万一……”

“孙将军不必忧心,我让李广和吴兆随行便是。况且,绿营中有一半是交趾老兵,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那好,将军万事小心。”

“嗯,”向卜文翻身上马,高声号令:“绿营听令,随本将前去缉拿洗劫锦城的歹人。”

“是!”(齐)

“出发!”

大队人马绝尘而去,孙虎摸摸阿黄飘逸的鬃毛,眼里迅速闪过一丝阴翳。

锦城距离交趾百余里,飞鸽传书大约需要半个时辰。锦城都督写信时,已经事发半个时辰左右。也就是说,歹人一行此刻已在官道上奔驰了一个时辰。

据信中讲,他们从金矿上顺手牵走了若干马匹和马车。金矿上都是驮马,跑不快,载满了黄金的马车更是负累,据此计算他们应该尚未抵达交趾。猎场距离官道只有两刻钟的路程,现在赶过去正好遇上。

向卜文在心里飞速地计算,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跑的更快了。

深山偏僻,通往官道的只有一条林间小路,因少有路人,马儿可以肆意奔跑,平日倒也不觉得多么狭窄。可是今日……

将士们险险勒住马匹,眼前的小路不知发生了什么,两边的树木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上面还压着一些山石,将整个路面遮挡得严严实实。

“将军,您看……”吴兆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

“吴副将,可有什么好主意?”

“好主意称不上,只是……此条小道为通外的唯一要道,为今之计,只有快快将它清理出来,大军才能通过。”

“时间来不及了,换个方法。”向卜文面无表情。

李广好奇地打量着路上倒伏的树木,不言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吴兆很为难,“这……将军,若是我们不走此路,便只能入林子包抄。不管是什么人将此路堵住,怕都是为了将我们引入林子。如今这林子里应是布满了机关,现在天色已晚,若是中了圈套,恐怕凶多吉少。望将军三思。”

“若对方真的是冲我们而来,在我们清理道路的时候,也会趁机下手。既然别无选择,便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上一闯了。”

说罢,向卜文举起长枪,朗声道:“众军听令……”

“将军,属下有办法。”

后面突然传来一个青涩的声音,向卜文回头,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我记得你。你是……原来三营的斥候?”

“是,将军好记性。”那小兵看将军识得自己,很有几分惊喜,大着胆子继续道:“将军,属下从小在这山上长大,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通往官道的路,还有一条小路,只是少有人知。”

“此话当真?”吴兆与向卜文异口同声,吴兆歉意地拱了拱手,算是赔罪。

“当真。只是小路得由南侧山上过,山路陡峭,将士们得舍马而行。”

“若是步行,需要多久?”向卜文看了眼夜色掩映下越发模糊的山头,问道。

“很快,这山头不高的,翻过去就到了。”

“很好,你可是唤作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