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什么事?”
“木平回来了。”
木平?我想起前一次在那房间里商讨的计划,是让木平带两百人去引敌到天堑沟,如今按照时间推移是过去了一天一夜,按理木平不该在这时候回来的。
心中微沉了沉,我蹙起眉头问:“他出事了?”
却见秦臻摇了摇头道:“没有,是出了内奸把我们的计划偷报给苏族了,幸而木平发现及时撤退,否则这次去的两百人将无一生还。”
“当时商议的时候不就我们四个人吗?”怎么可能会出内奸?我连人都不在这肯定不会,秦臻出的计谋自然也不会,另外族长和木平也都不可能。
秦臻揣测了说:“可能是木平领两百人去的路上出了问题,现在他们在会议室里等我们。”
这个时候我没法再推辞了,而且我也想过去听听是怎么回事。既然一时间没法脱离这境况,就只能去融入了,单从盛世尧那了解一些故事远远还不够。
随着秦臻再次来到那间屋,发现里面不止族长和木平两人,一看见我们进来就都起身,有人说:“晓主,秦主,你们可总算来了。”
我挑了挑眉没有作声,目光划过角落里的身影。整个屋子我就只能看清楚一张脸,刚刚才分开的,木翼。能进这间屋子的人应该都属于在族中有身份地位的,看来盛世尧并不是随便选的这个人。看见有他在场我心中稍定了些,拉了椅子便坐了下来。
族长首先提出质疑:“怎么会泄漏计划的?若不是木平及时发现端倪暗中派人先去天崭沟打探,岂不是两百名族人都将回不来。”
秦臻在面对沐族时的态度与我对我时的截然不同,只听他冷哼出声:“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的!全盘计划是在这里成型的,当时就我们四个人,谁会是内奸?”
族长被怼得语塞,四个人里说谁是内奸都不妥。
却有人在这时小声嘀咕:“还能有谁?自然是那个心不在我们沐族的人了。”
我循着那声音看过去,刚沉想这人意有所指谁就听见桌子砰然而响,是秦臻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随后语气冰冷质问:“你说谁?”
一片静寂中气氛蓦然变僵。
我后知后觉地领悟过来,原来那人在暗指我是内奸,不禁失笑,四个人中明明我是最不可能的人。
秦臻见没人再敢作声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只沉了声令:“我不希望在事情没有眉目前我们内部就起内讧,否则不用等到苏黎两族的敌人杀过来就已经自取灭亡了。”
“我赞成秦主的说法。”开口的是木平,他似乎比较理性:“这次先头部队的号角是我没打响,责任在于我,所幸的是我们无一人伤亡。”
“你能及时察觉危机并且果断决策已经挽回损失了,所以不用太过自责。”秦臻宽慰了两句后语锋一转而问:“你们走到了哪里才察觉不对的?”
“野葛树林。”木平答,“树林里出现可疑的脚印,即便有被清理过还是留下了痕迹。”
有人听到这语出惊叹:“多亏木平警觉啊。”另一人附和:“是啊,若不是木平,我们就失去亲人了,我儿子还在里头呢。”
族长语气骄傲地道:“木平是我们沐族人的希望,是最强大的勇士。”
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却没料秦臻突然俯下身来问我:“晓,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吗?”暗自懊恼没有管理好表情,可眼下秦臻的一句话让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不得不开口:“你们是原路返回的吗?”
木平愣了愣,据实而答:“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急着提问,让空气静宁了片刻后才缓缓道:“你们觉得假如对方已经获知了我们的全盘计划,还会留下痕迹被发现的几率有多大?”
秦臻倏然直起腰,“晓,你是说那些痕迹是苏族人故意留下的?”
我耸耸肩,不然呢?如此明显不是吗?就算我从没排兵布阵过,也听出其中的怪异来了,他们这帮人难道都没一点警觉意识的?
“木平,你立刻带人去守破崖口!”秦臻沉喝出声。
由于就在我的耳朵边上吼的,声音大到我要去捂耳朵。是年轻人太过血气方刚了吗?需要这么激动嘛,不过他的反应倒是快地立即领会我意思了。
然而其余的人却不在状态,族长还在问:“发生什么事了?木平不是刚回来嘛,怎么又要去守破崖口?”
我抚额哀叹,如果要给他们解释清楚的话恐怕今晚是没法再安坐在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