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小艾柔声道，“冰封结束了，你已经出来了。”

季斐然像抱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突然消失了：“我以为，我永远都出不去了，永远……”

印象中，妖尊季渊永远是那么强大而高傲，哪怕丧失法力被她推倒的时候，那种傲劲儿也从未丢过。姜小艾从未见过他如此软弱的模样，像一只病弱的雏鸟，完完全全地依恋着她。

一股从未有过的柔情从心底的某个缝隙中溢出来，姜小艾捧起他的脸，在他额上轻吻，又沿着鼻子、脸颊，一路吻上他的唇。冷的，全都是冷的。

季斐然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睛：“小艾，你莫不是在趁本尊之危？”

姜小艾眸色微闪，促狭地道：“就是趁你之危了，怎样？”

“小艾，你当真心悦于我？”

哎呦喂，季斐然今怎的格外的话多？这落入尘埃，可可怜怜的腔调，更搅得姜小艾柔情万丈，昏头昏脑，只想将他揉碎在怀里，嵌进心坎儿上。

吻他，吻他，吻他！这声音钻进脑海，一个劲儿地怂恿着她。

“少废话！”

说罢，姜小艾吻住他的唇，攥住他的手，强势地占据主导地位。

雪莲花开得张扬，火焰烧得热烈。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姜小艾脑海中隐隐出现一个画面，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自然而然。而在《人在江湖飘》的空间里，这一切本不该发生，季斐然和姜筱大婚之后从未圆房。她现在和季斐然做的事，超出了作者的设定，更超出了她的任务范畴，甚至是反任务而行之。

作为一名空间维修员，违反任务，是堕落。

“我不能这样的，不能这样的……”她提醒自己清醒一点，不要忘了自己的工作。

“没关系的，你已经喜欢上他了，那就抱紧他，给他多一点温暖，多一点爱呀。”脑海中的那个声音蛊惑着她。

季斐然在她身下，双手沿着她的腰侧向上，温柔而虔诚地抚摸。

那可怜的触感让姜小艾心里再度颤了颤。

那就让她清醒地堕落吧，只此一次，一晌贪欢。

“指纹解锁正确，请输入密码。”

胸前突然传出毛绒兔的声音。

姜小艾大脑一顿，如遭雷击。她垂眸望向胸口的玉坠，季斐然的拇指印在上面，使其接受指令迅速变作智能手机的模样，屏幕上赫然出现密码输入界面。

暗铜色的眼眸近在咫尺，却幽深得让人看不真切。季斐然将她僵硬的手指伸向手机：“你当真，心悦于我？”

“我......我......”

“我们永远在一起，可好？”

姜小艾心脏宛如山石滑坡，山崩地裂，乱得一塌糊涂。

一连串红色弹幕在她脑子里不停轰炸：答应他！你已经喜欢上他了，那就答应他呀！为了爱情突破时空的牢笼，多浪漫呀！输密码，滚床单，带他飞！这样的情节最激动人心了！

激动个屁！

姜小艾捻动木生咒，手中多出一把木刀直刺季斐然咽喉！

“为什么不躲？”木刀停在他的喉结上，再深半分便能刺破。

“为何不直接刺下去？”季斐然反问。

姜小艾犹豫了，方才的柔情蜜意恍如隔世，如今刀剑相向亦好像幻梦一般。她攥紧木刀，冷冷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季斐然面不改色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