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艾微微一笑：“其实也不算代价，只需要你按照我的要求把接下来的事情做完。”

“何事？”

“先跟顾岩峰和杜若若一起闯江湖，之后咱们四个一起去参加武林大会。”

“接着？”

“不急，咱们一步一步来。后面还需要做什么，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季斐然瞳孔一缩：“本尊必须听命于你？”

姜小艾心知他自尊极强，硬压他一头，恐怕会起反作用，便诱哄般地笑道：“什么你听命于我，我听命于你的，太见外了。从今天起，咱就是同事。”

“同事？”

“嗯嗯！”姜小艾连连点头，“就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一起努力的人。”

季斐然再度伸出手：“一起努力？”

姜小艾没有把手放进他的手心，而是攥紧拳头，和他的指尖对碰：“一起搞事业！”

眼见他神色缓和了许多，对她的戒心也降低了，姜小艾一边细心地给他盖被子，一边状若无心地道：“任务完成之后，不光是你，还有跟你一起来的妖族，我都能帮忙带回家。对了，这个世界里，还有几个跟你一起来的？”

季斐然原本阖上眼享受她难得的温柔，听到这话，忽然猛地睁眼。昏暗的烛光之中，他眼底的暗铜色涌动起来。

“喂，激动个什么？”姜小艾在他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他一懵，摸了摸额头，像只被女主人宠溺的小猫儿，登时没了气势。

姜小艾笑道：“不想说就拉倒，等任务完成之后，你要是想带他们走，跟我说一声就行。”

他忽而勾唇一笑，以前在泠鸢山上，每次他生气的时候，她就喜欢弹他额头，说一些逗他开心的话。一开始，他很讨厌这样，因为自他做了妖尊之后，无人敢对他那样无礼。但是后来，他爱上了她。

“两个。”

“什么？”

他犹豫了片刻，低声道：“三眼蛤蟆已死，本尊还有两个部下在此地，寄身于宿体体内。”

“都在江陵城？”

“一个在弦月城，另一个在宫中。”

姜小艾皱了皱眉，弦月城……她记得《人在江湖飘》的反派大Boss金絮就在弦月城，掌管邪派弦月教。另一个妖怪附身的宿主会不会是弦月教里的人？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会影响大结局的正邪决战。看来必须掌控好季斐然，才能掌控另外那个妖族，进而控制大结局的剧情。

至于宫中那个，不知道会不会和他要颠覆局势这事儿有关。她得问清楚，他到底要怎么颠覆局势。

“那他们……”

“启禀殿下，玄衣卫统领梁蒙携神医西门珞求见。”

外头忽而传来孟陆的声音。紧接着，梁蒙用浑厚而响亮的声音道：“殿下，我等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为殿下诊治。”

姜小艾咬了咬唇，真是一群坏事精，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跳出来。左右瞧瞧，没什么能藏身的地方，且在小说中梁蒙耳力超群，远超凡人，藏在屋里很容易被发现。梁蒙身后是皇后，她可不想丹鹰派被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盯上。

她立刻用指尖画了个“穿墙术”的符咒往后头墙上一按，墙上立时现出一个一米见方的黑洞。她朝季斐然摆了摆手，做了个“一会儿见”的口型，便牟足劲儿朝黑洞冲去。

“哎呦！”

墙没穿过去，姜小艾反被那黑洞弹出去老远，摔倒在地，额头青了一块，脑壳儿嗡嗡响。

什么情况？穿墙术失灵了？

季斐然朝她勾了勾指头，用口型告诉她，之前为了防皇后派人偷袭，这房子被他施了固墙术，穿墙术在这儿派不上用场。他现在法力散失，撤掉固墙术的法术使不出来。

“那怎么办？”

“就说你是本王的未婚妻。”

“你想得美！”

姜小艾气哼哼地，做了个划脖子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