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树苗?!(1 / 2)

在夏晚晚的强烈要求下,她今天开车。

车子驶出市区朝郊区驶去,最后停在了一处院落门前。白墙黑瓦,与周围的建筑格格不入。门是半掩着的,夏晚晚嘟囔一句,“怎么又不好好关门。”说着就准备推门而入,身侧的张昊天一把拉住了人,“不敲门吗?”

夏晚晚笑了下,拉起张昊天的手,一把将木质的门推开,大步垮了进去,“敲了门也听不见的。”

只见院子里梧桐树下,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在摇椅上小憩,微微的鼾声在安静的院子里尤为明显。夏晚晚朝张昊天努了努嘴,他顺着夏晚晚眼神的方向看到一旁桌子上的助听器,果然应了她那句敲了也听不见。

刚要询问她,这老人是谁的时候。夏晚晚就轻手轻脚的把桌上的助听器塞回到老人的耳朵里,然后后退一步,高声喊道:“三缺一,三缺一”

只见老人一个激灵从躺椅上起来了,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急急呼呼的喊着:“来了,来了。”

刚要起身朝门口走,就被夏晚晚一声“姥爷”呵住了脚步。

面前的老人一听到夏晚晚的声音,忙装作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转过身就抱怨着说:“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下,我去看看菜。”脚下走的飞快,进了屋里。

看着朝屋里飞奔逃跑的老人,夏晚晚转过头颇为无奈的介绍道:“我姥爷,去年因为打麻将大战了一天一夜后,直接住院了,所以我就明令禁止他再打了,但是现在看情况,还是不听话。”

中午,梧桐树下,张昊天从屋里拿出折叠的桌子打开。四菜一汤,菜是姥爷自己在院子里种的,虽然外形不怎么漂亮,但是很是新鲜。夏晚晚摆好碗筷,姥爷才慢吞吞的从里屋出来,脸上是憋也憋不住的笑意。夏晚晚脸色一沉,伸出手,“交出来吧。”

姥爷的脸转瞬垮了下去,从怀里极其不情愿的拿出一瓶茅台,嘴上还不忘嘟囔道:“这不是家里来客人了吗?”说着朝张昊天递了个眼神。

“来客人就来客人,跟你喝酒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忘记医生是怎么说的了?”夏晚晚将酒放在身后,有些生气。

张昊天看着两人,开口道:“要不就让姥爷陪我一杯,我觉得最近太累了,喝一杯能放松放松。”

姥爷一听,两眼一亮,有戏,“就是就是,你看客人都发话了,赶紧到上倒上。”

夏晚晚没好气的看着张昊天。

果然有了一杯就有第二杯,姥爷喝的很是尽兴,早早回屋里睡觉了。张昊天的脸色微微发红,但人看着没有一点事。

夏晚晚正准备批评某人的时候,张昊天一个歪头,倒在了桌子上。

夏晚晚好不容易把人拖回屋里,她是没想到张昊天的酒量还没姥爷好。不过看了眼**的人,莫名觉得喝醉后的张昊天,眉眼间都是温柔的感觉,平时的严厉苛责的劲头没了,还挺顺眼的。

这一觉张昊天醒来时已经是月朗星稀的夜晚,喉咙发干起身找水喝,此时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喝了水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夏晚晚,于是抬腿走了过去。

桌子上是爷爷偷偷酿的梅子酒,度数几乎没有,夏晚晚便全当了饮料在喝。身侧传来脚步声,转头看了眼又继续喝了起来,张昊天挤着跟她坐在了一个摇椅上。

“你和姥爷的关系真好。”张昊天说着调整着两人的姿势,将人完全的圈到了怀里。

“其实自从老夏再婚后,每年也就我回来看看了,前些年姥姥在的时候,姥爷的身体特别好,滴酒不沾,生活特规律,但是后来姥姥走了后,姥爷说是要丰富老年生活,就学会了打麻将和喝酒,其实我知道,他就是怕自己闲下来了想姥姥。”夏晚晚说到最后眼睛发酸,她想起来有年过年她回来的时候是除夕夜,姥爷在屋里一个人擦着妈妈和姥姥的照片。她在窗外虽是没看到姥爷的表情,但是从微微颤抖的肩头,让人不由的鼻子一酸。

突然夏晚晚和张昊天两人的头上分别被拐杖敲了一下,身后传来姥爷的呵斥声:“都几点了,还不进屋睡觉。”

张昊天被惊的直接从躺椅上跌了下来,夏晚晚则是见怪不怪,甚至有些埋怨道:“我们年轻人没有睡那么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