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好好地和她说话,那这儿都就好商量。
现在吗,晏如是冷笑一声,喊着陆观照过来:“大哥,你来。”
陆观照几步就走到了晏如是的身边,扶着她站了起来,“老六媳妇儿,你要去去哪儿啊?”
“我去公社告状!我要问问公社的人,王大庆这么品行不端的人,是怎么成为拖拉机车手的!”
站在边上的凌寒拽了拽王大庆的娘的袖子,低声道:“大娘,去了公社,大庆哥和大叔,就会被人调查的。到时候,工作就真的丢了。”
“那现在咋办?”
王大庆的娘虽然懂的不多,但是她知道,凌寒是从城里来的,啥都懂。
听凌寒的,肯定不会出错的。
“晏姑娘,”凌寒的态度很好,道:“大婶儿的话不对,我代替她给你道歉了,你别往心里去。”
晏如是眯了眯眼睛,心道,这个小姑娘还挺会说的,“你称呼的不对。我男人是你们大家伙儿口中的瘸子,不是姑娘。”
凌寒的脸色有点难看,“瘸子媳妇儿说得对,我是说错了。”
“你又说错了,我家男人是瘸子,但是不能称呼瘸子。读书人应该知道尊重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吧,我家男人有大号,陆观年。你要是叫不惯陆观年,可以叫他陆老六,叫我老六媳妇儿。”
凌寒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被人当着大家伙儿的面一再的羞辱,脸色都难看得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老六媳妇儿,你为难我一个小姑娘干什么?我就是看不过去眼儿了,帮忙说两句话。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容不下人吗?”
晏如是一听凌寒这话,乐了:“我咄咄逼人?这位大妹子,凌知青,城里来的城里人,请你搞清楚,你是在干什么!你巴结王老四,麻烦你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再巴结成么?”
“你看上了人家王老四队部的人,想要不干活就能轻松得到工分,然后不费力气的勾勾手指,就有人听你的。你享受你作为长得好看的姑娘,享受你是城里来的城里人,享受你的父母是正式工在农村得到的待遇。”
“拜托,这跟我有啥关系?你啥都不知道,还想在这儿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死的。凌寒啊,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跟谁学的,也教教我。学学是怎么在一堆男人里面,游刃有余的。”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是再说凌寒有作风问题了。
众人不带善意的目光,在凌寒的身上逡巡着。
凌寒的脸色在青白之间不停地转换着。
贝齿轻咬下唇,眼圈含泪,明明被羞辱的都已经浑身颤抖着,但还是硬撑着站在那儿。
听到晏如是的话,王大庆的娘更加不喜欢凌寒了。
她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丝不高兴,怒声道:“晏如是,你站在我们家的地方,骂我们家的客人,你要干啥!你还当我是不是长辈了!我告诉你,凌寒可是我一把手交出来的姑娘,不会差到哪儿!但是你嘛,哼哼,”王大庆的娘冷哼了几声,分明是觉得晏如是的家教有问题了。
晏如是冷笑:“我倒是没想到啊,大婶儿你交出来的人,竟然能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扯老婆舌啊。”
“你放屁!”王大庆的娘恼羞成怒的推搡着晏如是:“你别上我家来找事儿,滚滚滚!我们家是你能来的吗,滚滚滚!赶紧给我滚!”
“你别推我!我告诉你,今儿我要是身上少了一根儿头发,我就说你打我了!”
“我今儿还真就打你了,你能把我怎么地!”
“你谁啊,你真以为,我不能打你是是不是!”
晏如是抬手就抽了王大庆娘一个耳光。
王大庆的娘也不是吃素的,又咬又掐的,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
晏如是也不是不肯吃亏的主儿,新仇旧怨全都用上了,专门挑软肉掐。
掐得王大庆的娘,鬼哭狼嚎的。
凌寒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一个劲儿的哭,最后还是大家看不过去了,赶紧过去给拉开了。
王大庆的娘披头散发地像是个疯子,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的。
晏如是也好不到哪儿去,毫不示弱地反击。
“大婶儿,老六媳妇儿,你们别吵了!”凌寒哭着的哀求道。
“你闭嘴!”
晏如是和王大庆的娘,异口同声的朝着凌寒吼道。
凌寒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缩着肩膀站在了一旁,小声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