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见到圣旨也是一愣,听闻圣旨内容不由得脸色发黑,太后和秦妃也是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可思议,众人当中只有慕容瑾面无表情,看着秦碧萝难掩兴奋地接了旨,一手牵着徐诺,一手绕着一把折扇,笑着恭喜,“恭喜秦小姐得偿所愿,得了这么好的封号,宁妃,看来皇兄很是看中娘娘啊!对了,忘了提醒一句,您与秦妃姐妹二人一同随王伴驾,可莫学那飞燕合德,毕竟皇兄可是位明君!”说完便拉着徐诺转身而去,留下一屋子的秦家人大眼瞪小眼。
秦妃跌坐在椅子上,是她算错了,皇帝怎会允许秦家与慕容瑾再扯上瓜葛,碧萝嫁给谁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嫁给慕容瑾,这便是父亲这许多年来一直不提此事的原因吧,看着对面丝毫不被慕容瑾影响,装做一脸为难,却忍不住嘴角翘起的妹妹,心痛难忍,自己是因为爱着皇帝,所以独守空房也好,仔细谋求也罢,十几年来都能咬牙坚持,她没有这份爱做基础,待入宫后,浮云散去,等着她的将是怎样的漫漫人生!
徐诺牵引慕容瑾脚步轻快地离了慈宁宫,出了宫门,徐诺也顾不得长街上人来人往,抱着慕容谨的脖子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慕容瑾被她这一亲脸腾地红了,扭头看了一眼头都快低到脚面的丰神俊逸,和脸快要扭到宫墙的白芷白芨,清了清嗓子,也快速在徐诺脸上啄了一口,正午的阳光照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反射得宫墙上一块块跳跃的光斑,就好似此刻二人的心情,明亮而跳跃着。
“你是不是知道陛下会下旨?”
“本王当然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是我让他来得!”慕容瑾故意卖着关子,他就喜欢看着徐诺扑闪着大眼睛盯着自己。
“快说来听听!”徐诺摇着慕容谨的手臂,撒娇地说。
原本还打算再装一会,结果徐诺摇了两下,他便心旗摇曳,抵挡不住,松了口,“希珠去找本王来救你,说你在慈宁宫被秦家人围住了,孤便猜到了他们要做什么,所以孤来救你,然后让希珠跑去找皇帝!”
“她才几岁,你不担心她说漏了?”
“她学习虽然不行,传话可差不了,而且只有一句。”
“哪一句?”徐诺眼巴巴地听他说。
慕容瑾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后边几个奴才都默契地看天、看地、看墙,徐诺瞥了一眼身后,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还故意弄得他一脸口水。
“我让她说:皇叔要娶两个婶婶了!然后剩下的,皇帝自然而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还没解决你这个麻烦,又怎么会让秦家也站过来。”
“我是麻烦吗?”徐诺一边说一边掐住了慕容瑾腰间的软肉,二人就这样打打闹闹出了宫。
皇帝坐在养心殿,听人来报,说安王与昭阳郡主自慈宁宫出来十分开心,尤其是安王还大庭广众亲了郡主一口,慕容远沉着脸,“他们都说了什么?”
“安王和周围护卫都十分警醒,无法近身!听不见聊什么,但远远看过去,安王爷应该是很高兴,嘴角的笑就没断过。”
皇帝听闻闭起了眼,用力搓着手上的珠串,似是要将他们捏碎了,忽然之间,眉头舒展,吐了一口气,难道他真的不想多个助力?难道他对昭阳,真的只是单纯的男女之情?并无其他考虑?若真是如此,只需要他放下些东西,倒不是不能成全他们,他隐隐想起了除夕夜寿安宫中的对话!
按照圣旨,秦碧萝第二日便要入宫,她只字不提之前说的绝育药。
秦首辅当然没忘,但他却也没提,虽然这么做委屈了大女儿,但是为了秦家,双保险,总是更稳妥些!
礼部连夜赶制册印,二月初十巳时,秦碧萝终于如愿以偿踏进了她梦寐以求的紫禁城,奉先殿内宣册印,授册印,召见仪式一气呵成,为显重视,这一切便都在坤宁宫中执行,因得宫中无后,所以皇帝身旁的位子是空的,一众妃嫔按照位份分列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