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哀家亲生,自幼同碧萝要好,只要你不反对,他自是同意的!”太后直接说到。
“谁说本王同意的?”慕容瑾迈步进来,看着被一群人围着的徐诺直接走了过去,坐在她身侧,“本王今生今世,都只有昭阳一人!”慕容瑾说着拉起了徐诺的手,攥在手心,抬眼看着站在徐诺身前的秦夫人,开口道,“秦夫人还是回去坐吧!”
自那日文会宴后秦夫人还是第一次见慕容瑾,看着他冷冷的目光,没了从前的亲近,陪着笑,“舅母不累,站着便好!”
“您站着不累,诺诺仰头说话却累!”慕容瑾说着宠溺地摸了摸徐诺的头,眼里都是疼惜。
太后气得嘴一开一合老半天,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阿瑾你说得什么话?还一辈子一个人,你便不贪恋女色,为了子嗣总是要多收几房的!你姑母和静安都没福气,子嗣艰难,这女肖其母!这昭阳怕也是个不好生养的!”
“母后说得这是什么话?姑母为国操劳,成婚晚,婚后姑丈便一直在外征讨,婚后五年便战死沙场,怎么延绵子嗣?至于静安表姐!”慕容瑾说着眼中寒光顿起,“还不是五王逼宫时拿表姐威胁,给她吃了那虎狼之药?若非如此,表姐又怎会英年早逝?他们母女为大齐落得如此,母后享受着她们用命换来的荣华富贵,子孙绕膝,却说这等忘恩负义的剜心之语,岂不让人心寒!”
徐诺凝视一旁的慕容瑾,觉得他此刻简直不要太帅!
“姑母莫要逼迫表哥了,碧萝身子已被旁人看过,配不上表哥了!让碧萝三尺白绫吊死算了。”秦碧萝见二人抵死不从,松了一口气,她也是没办法才出了这么个昏招,眼见着姐姐掌六宫之权,复位在即,原本对她入宫不置可否的父亲都让她莫再往宫里跑了,而皇帝看她的眼神却日渐亲切,她不想功亏一篑,只能略使了点手段,让皇帝见了赤着身子准备沐浴的她!又将这事宣扬了出去。
“哦?既然如此,那太后不去找看了秦小姐身子之人,找我们这是何用意?”徐诺饶有兴致地看着太后。
太后憋得满脸通红,这侄女自幼乖巧,怎么变得如此不懂事,“你胡说什么?!哪里有这种事?!刚才昭阳有一句话说得很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纳妾,还轮不到你们自己做主,哀家今日便同你舅母定了,今晚就将碧萝抬到安王府!”太后直接发号施令。
“母后若是如此一意孤行,便是断了你我母子情分了!”慕容瑾气势凛冽!
“断又如何?你个没良心的,何时将我当成过母亲?你去岁回来至今,给哀家请过几次安?面都见不到,哪里来的情分!”太后恼羞成怒。
“好!那您便送吧!安王府永远只有徐诺一个女主人,其他人怎么送进去,本王便怎么赶出来!到时候可别说孤不给秦家脸面!”慕容瑾直接拍案而起,拉着徐诺的手便往外走。
徐诺看着身边的男人,差点喜极而泣,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真美妙,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安全感。
太后和秦夫人都坐不住了,想要起身阻止,一直不曾言语的秦妃也开了口,“阿瑾,你能否听表姐说一句话?”
慕容瑾对这位表姐一直印象都是不错,只是此刻确实不想跟他们多说,迟疑了一下,脚步却未停。
见他们快要出门,秦妃直接喊到,“为了郡主,阿瑾也该纳了碧萝!”
这次轮到徐诺好奇了,她一直觉得这秦妃是个聪明的,她真的好奇她会说出什么,便捏了捏慕容瑾的手,对方感受到了手上牵着的人明显放缓的速度,明白她这是好奇,便停了下来,回头直视秦妃,“不知秦妃有何指教?”
秦妃站起身,向前追了几步,“臣妾听闻,魏国递了国书要和亲,将公主嫁到齐国,或为太子求娶本朝公主,纵观皇室内外,陛下子女年幼,亦无姐妹,成年的王爷除了阿瑾你之外都已正妃、侧妃齐全,那魏帝之女,若嫁过来,至少是个侧妃,必不会为妾,所以表姐建议你尽快将两位侧妃定下来,若是娶了碧萝,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郡主都不会吃亏,可若是娶了这别国公主,那可说不准了!”
众人听了都觉得她说得有理有据,而徐诺则是夸张地瞪大了眼,竟然还有和亲这种事,用眼神询问慕容瑾,他冲她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徐诺完全不知他要表达什么,见她满脸狐疑,慕容瑾笑着说,“放心!”然后转头对着秦妃,“这便不需表姐操心了,”这事他早就收到情报,但是并不着急,因为经过姚瑶入宫一事,他已彻底看清了皇帝,他怎会让自己背后再站一个魏国,心中纳闷,这么久了圣旨怎还未到,传旨太监便来了,慕容瑾看着小太监高高举起的圣旨,心说,亲爱的皇兄,您还真没让臣弟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