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恙白了他一眼，“我消息灵通，不行吗？”

贺青城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那我岂不是连累了你？”

夏无恙看了他一眼，“我帮你，自有我的道理。”

她转身就要回房，却被人攥住了手腕。

回头一看，贺青城正用一双澄澈的眸子盯着她看。

“怎么了？”

贺青城慢慢说道：“我觉得……你好像和初见时不一样了。”

夏无恙笑笑，“其实我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样，只是你看到的不同了。”

“不，真的是不一样。”贺青城十分肯定。

夏无恙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或许是她最近的伪装做的不到位？仔细想想，的确是。

最近为了查粮草的事情，太过专注，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撒泼任性了。

她一把甩开贺青城的手，“不要以为这是真的我，也不要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你若是把我当作好人，或许会输得很惨。”

贺青城有些不理解，为何夏无恙会这么说。

他只知道，刘尚书没有帮他，好多人也没有帮他，唯一向他伸出援手的人就是夏无恙，偏偏是夏无恙。

“我自己长了眼睛，自己会看。”

夏无恙笑笑，果然是年轻。

贺青城问道：“那下一步该怎么做？”

夏无恙看看不远处高夫人的屋子，“既然查不到了，不如就直接去问吧。”

“去问谁？高丞相？”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靠谱？

夏无恙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没错，高丞相是聪明人，都聪明地成精了，和聪明人交手，暗中查来查去的多没意思，不如直接把话摊开了说。”

——

翌日。

高夫人带着夏无恙从庆安寺上下来，回到丞相府。

夏无恙直奔高丞相的书房而去，谁知高丞相不在那里，坐在书房里的是高云芝。

“你父亲呢？我有事找他。”

高云芝扯开一抹笑意，“什么事情？找我还不是一样？”

夏无恙犹豫了一下，“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事情？”

高云芝点点头，“知道个七七八八吧。”

他伸出手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夏无恙坐下聊。

有丫鬟端上来两杯新茶，和皇后宫中的一个味道，大概也是皇帝御赐。

夏无恙不知道怎么开口，在心中琢磨。

高云芝见她一直品茶，却不说来意，主动开口道：“不知道该怎么问？那就我先说吧，边关的粮草，的确是我父亲派人送到凉州的，故意没有送往前线。”

即便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可是真正听到的时候，夏无恙手中的茶盏还是微微抖了一下，磕碰之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