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高云芝笑了笑，“以公主的聪慧，难道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吗？”

夏无恙盯着他看了片刻，“你觉得我很聪慧？”

高云芝也紧盯着她的双眸，一刻也不曾离开。

“公主的聪慧，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夏无恙思忖片刻，吐出了四个字，“功高震主？”

高云芝笑着点头，“看来公主果然如我想的一样聪慧啊。”

夏无恙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她刚才是想说将相不和，在即将出口的最后一刻，才改成了功高震主这四个字。

若是将相不和，那这件事就只牵扯到高丞相，即便如此，要想复仇，已经是难如登天，何况，现在是功高震主……

若是这个主授意，这件事情……

夏无恙勾了勾唇角，“原来如此啊。”

高云芝看着她，“你想是早就猜到了？”

夏无恙摇摇头，“高公子你高看我了，我不过就是个荒唐好色的金玉公主，哪里能猜得到那么多事？”

“你猜到的事不少，知道的更是不少，丫头，在我面前，就不必伪装了吧？”

高云芝笑眼弯弯，面容柔和，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全心全意为夏无恙着想。

夏无恙面色无变，“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我不装，怎么能活到今天？”

——

太后寿宴。

皇后之下，便是夏无恙的座位，一左一右坐着她的两个面首，即秋月白和贺青城。

在场不少人窃窃私语，有一些只言片语传进了夏无恙的耳中。

“你看那金玉公主，还真是会享受，一左一右两边坐着两位俊才，还是一文一武，真是艳福不浅啊！”

“废什么话，她又不是第一天这样了，上次为了得到秋月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就连整个秋家都牵连了，秋老太傅桃李满天下，他的那些学生们，还不知道怎么恨夏无恙呢！”

“你说得对，不过将贺青城弄到手，好像却没费什么功夫，还以为这武将刚烈，没想到比文臣后嗣都好收服！”

夏无恙转头看看坐在旁边的贺青城，果不其然，他双拳紧攥，若不是碍于场合，恐怕早就已经上去打那些乱说之人了。

“不要为这些流言蜚语影响，只要你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是什么，就够了。”

贺青城其实挺佩服夏无恙的，她被人非议这么多年，多少人出口中伤于她，她却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不简单。

“哟，这不是金玉公主吗？您那脚伤都养好了？”

夏无恙转头便见到安平郡主，“好久不见啊，郡主这嘴还是像往常一样臭。”

安平郡主哼了一声，看向旁边的贺青城，“贺哥哥，你为何坐在这个女人旁边？难不成你还真要做她的面首不成？我知道上次你肯定是说错了，不如你坐在我旁边吧，这样别人就不会说三道四了！”

夏无恙撇撇嘴，“坐你旁边去当你的面首吗？我还不知道，安平郡主你什么时候也养成这样的习惯了，不知安平王知不知道？”

安平郡主气得大骂：“不要以为本郡主不敢打你，要是你再敢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夏无恙笑笑，“那你倒是试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