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啊,他娶了个不守妇道的妻子,二伯母不光是牙尖嘴利,刁钻刻薄,还水性杨花,这么多年背着屑忠奎在外面找的男人不胜其数,公园里遛弯的老大爷就是她的老相好。
一张张偷拍的照片被摆在了桌面上,冒着热气的鱼汤都冷了结了一层薄薄的油,屑忠奎看着权霜摔出来的照片,脸上的笑意第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伯母一脸慌张,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隐瞒了这么久的事情居然被有心人给拍到,还被权霜亲手送到了自己丈夫的面前,着急就像解释:
“我……我没有,忠奎你听我解释……”
她的独子屑承乾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事一样,倒没有和想象中一样激动,只是很漠然地看着这一切,屑忠奎扇了她一巴掌,他也就在旁边看着丝毫没有要阻拦的样子。
家族里刹那之间一团乱,不知道为什么,屑珍慧看着这一幕预感不祥,她担惊受怕地坐在那里这么久,心里早就料到权霜不可能放过她的。
果然,在权霜把二伯母出轨的事情曝出来之后,屑珍慧起身就想走,却被她拦在了角落里,她把目光向屑祁年投去,想让儿子站出来替她拦一拦。
但是屑珍慧失算了,屑祁年压根就没有要出手的意思,男人坐在那里,遗世独立,仿佛这个包厢里所有的纷争都与自己无关。
屑珍慧没有了希望,深呼了一口气,假装平心静气地看着权霜,问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权霜嘴角勾出笑意,明明看着那么温和,但总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手里还捏着最后一样东西,是三年前屑家别墅里的监控视频画面。
屑珍慧紧张的手心都捏出了一层汗,神情警惕地看着她,仿佛只要她下一秒从包里掏出东西就要夺过来撕得粉碎。
可是她想错了,只见权霜笑道:“别走啊,妈,还有你的呢,你的可比那几个叔叔伯伯的要精彩多了。”
就在她这句话刚说出口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手机都响起了微信提示音,正在一边吃饭一漠然玩手机的屑承乾点进去,就看到家族群里一段劲爆的视频。
“卧槽!”他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成功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屑珍慧心里在打鼓,总觉得跟自己有关,但是她不敢进去看。
知道东西发出去了,不出意外屑家这下是彻底大乱了,继续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权霜挎着包抬脚就走。
屑祁年脸上无光,随后也跟着出了包厢,俩人一前一后,门口停了他的黑色奥迪车,他又主动开口:“要不要我送你?”
“你不恨我吗?”权霜转过身来,几乎是带着怀疑的目光审视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她做了很多事情,她带着烈火而来,用仇恨毁掉了所有。
按理来说,屑祁年应该恨她的。
对,他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爱的方式不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而已,他在尽力弥补,他不应该失去这么多。
可是权霜还是亲手毁了他的一切,如果他选择恨她,那她心里或许还会好受一些,可是现在他还对自己百般关怀,反倒激起了她心里的内疚。
屑祁年站在阳光里,高出的一个头正好挡住了权霜面前的烈日,明明已经到了秋分时节,这天气却不见一丝转凉,男人的眸光闪了闪,神情复杂。
“我应该恨你吗?”男人薄唇轻启,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三分温煦的味道,像软绵绵的棉花糖,又像飘在蓝天下的云朵。
权霜其实内心也纠结过一阵,当着所有人的面吧他母亲跟朴叔**的视频发到家族群里,这意味着在当中砸他的脸面。
可是他好像无动于衷,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这让权霜又困惑了,在他眼里,到底什么才最重要?她做什么,才能彻底伤到他?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他的眼里,最重要的,从来都只有她一个,而这么多年来唯一真正伤到他的心的,也是霜知的自杀。
权霜不想继续跟他牵扯下去了,面对屑祁年说要送她,她直接摇头,还没说出拒绝的话来,身边就停了一辆车子,豪华气派的黑色雪佛兰。
漆黑的拐杖落了地,一双修长的腿从车里迈出来,然后站到了权霜身侧,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把遮阳伞,就撑在了她的头顶。
权霜抬眼,看到的是权凛刀削般冷峻的下颚线和侧脸,还有那双被遮挡在墨镜下的眼睛,他像个天降的神祇,尊贵而又矜持。
这都是他的伪装,权霜一眼就能看破的,但是在屑祁年面前,她还是弯腰进了权凛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