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盯着月垚做什么?”太后看出端倪,顺着花朝的话道:“难道还想对她如何?”
花正志又低下头,小声辩解道:“微臣不敢,只是花朝,哦,不对,月垚郡主她作为微臣的女儿。”
“如此猜测微臣,微臣心中实在难受!”
“你的女儿?”太后凤眉上扬,带出浓浓的不屑:“要是哀家没记错,你已经宣布和她断绝关系了吧?”
“那是微臣一时糊涂。”花正志赶紧伏在地上,轻声辩解:“月垚郡主名声有损,实在闹得难堪。”
“从郊外回来,更差点逼死亲妹,逼得主母和微臣这个做父亲的当街下跪,还连累五皇子。”
“微臣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气急之下做出来的决定。”
太后连头都没低,视线下移,落在花正志颤抖的身上:“月垚为何会那样对你们,为何那么对花家,你心里没点数?”
“哀家这深宫老妇都知晓的真相,你倒是真把别人当傻子,全部将过错推到月垚头上!”
“微臣不敢。”花正志赶紧接话。
他已经不知道这是太后来花家短短半炷香时间内,他说的第多少次微臣不敢。
可,除了这句话,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也无话可说。
太后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息怒,火气不消反增:“口口声声说不敢,不也什么都做了?”
一屋子人大气都不敢喘。
太后继续道:“月垚是个好孩子,你要跟她断绝关系也好,省的被你带坏了,瞧瞧你那二女儿,什么德行!”
“竟然因为嫉妒,就派人陷害长姐的名声,还恶毒到要置长姐于死地!”
“哀家久居深宫,你便以为哀家什么都不清楚吗?!”
“如今还敢搅合驱魔司的比赛,这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你啊,花正志!”
花妗月跪在人群中,完全不敢冒头,还是被太后点名道姓的指出来。
她惶恐不安的伏在地上,一声不吭。
周围寂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良久,还是祠堂那边的小厮过来请示祭祀的事,才打断沉默。
老太君顺着小厮的到来,斗胆劝道:“太后娘娘,花丞相的确有很多欠缺的地方,您要如何惩罚都行。”
“今儿到底是昭安公主的冥寿,耽搁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哼,等一会我再跟你算账。”太后撂下这句话,就带着花朝去了祠堂。
后面的人暂时松了一口气,也紧跟着而去。
有了这个插曲,祭拜中大家都异常配合。
本来准备做点手脚的花妗月,也命人叫停了。
她实在没料到太后会纡尊降贵亲自前来,更没想到进门连坐都没坐下,先挨个儿训斥了一顿!
肯定是花朝!
肯定是她昨儿进宫,在太后面前吹了什么风,才让太后娘娘如此愤怒!
不仅当众让花正志下不来台,还当众训斥了她!
花妗月的视线落在花朝身上,带着浓浓的恨意。
凭什么花朝就能得到太后的喜欢,就因为昭安公主吗?
而且她运气也太好了,生下来就带着修行天赋,后来到了绝境还能翻身!
花妗月越想,心头这口气越咽不下去。
巧在此时,花朝感应到了什么,回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两人眼神都有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