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珩盯着她倩影,暗中深思。
不久,替薄郁珩处理伤口后,赵北渊扔害怕伤口恶化,急哄哄与祁老板说一声,就带着娇妻前往医院检查。
结果,自然是普通良性伤口。
傍晚,赵宅。
一回到家,赵北渊就找赵子歌,两兄妹此刻正在书房。
薄郁珩图清净,不愿掺合那些琐碎小事。
“太太,有您的信。”保姆将一个鼓涨信封递去。
薄郁珩好奇。
自与厉灏分手后,她便鲜少收到信。
看到信封上贴着国外的邮票,薄郁珩以为是大学校友或同僚。
沿着边撕开,薄郁珩伸手去抽信纸,蓦然触碰到一个柔软,似皮肤的东西,吓得她立刻缩手。
低头一看,指尖粘着一丝红色,还散着轻微腥臭味道。
胃部剧烈涌动,呕吐感强烈袭来。
来不及走,薄郁珩蹲下,抱着垃圾篓大吐特吐。
十分钟后,赵北渊下楼。
他眼尖发现沙发上的薄郁珩,快步走近,“又吐了?”
薄郁珩小脸发白,有气无力地点头,神情恹恹。
赵北渊心疼,冲着保姆怒吼,“怎么回事,我已经提醒你们,屋内要时刻消毒,不能有一丝异味!”
保姆们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薄郁珩皱眉,指下桌面信封,“与他们无关。”
扭头,赵北渊拿起信封。
一抖,几块缩小版的婴儿残肢断臂七零八落洒了一桌,其程度栩栩如生,令人害怕。
大手捏起一块,赵北渊看出这些东西,由粘土制作。但仿真技术高超,人一看,顿以为是真正的婴儿被撕碎的残肢。
吧嗒几声,避免薄郁珩难受,赵北渊将东西扔进垃圾桶。
随即,他摊开桌面的一张信纸。
“薄郁珩,祝福你怀孕三个月大出血,清宫意外死亡。就算你活下,也一生不孕!”
后面,还贴着各种婴儿死胎图片,恶心又恐怖。
“谁送来的?”赵北渊几下撕碎信纸,冷声问。
“先生,邮差……送来,上面并……没有寄件信息,我们不……不知道啊。”保姆吓得两腿发软,结结巴巴回答。
旁侧,赵子歌轻笑出声,优哉游哉说,“多大点事呢,不是她仇人,就是你的敌人呗。哥,你是见过世面的人,淡定些嘛。”
一封恶作剧的死亡威胁信,比她当年遭遇,简直称不上皮毛。
一听,赵北渊怒不可遏。
他指向赵子歌,质问,“又是你?”
动作一滞,赵子歌指头微松,拿的糖棒落入咖啡。
她轻搅动着,冷笑说,“我倒想,但我最近忙,实在没心情搞这些低级套路。”
诡异目光忽然扫向薄郁珩。
蹙眉,薄郁珩只觉一股阴湿爬上身体,鸡皮疙冒起一片。
赵子歌勾唇,“再说,诅咒她滑胎的人不少,还轮不到我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