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歌走出,诧异碰到两人。
她调整神色,调侃着,“哥,你和大嫂在家歪腻,到外面还要狂撒狗粮,简直太欺负我这类单身狗了。”
“子歌,这是第几次了,你觉得很有意思,是吗?”赵北渊神色严冷,怒问。
小手轻扯下男人衣袖,薄郁珩小声阻拦,“有事,回家再谈吧。”
赵北渊深吸口气,没有立刻发作。
他冷看眼赵子歌,声色冰冷,“婚宴结束,你马上跟我回家,我有事找你。”
红唇勾起,赵子歌一改先前单纯。
“哥,她又没出事,你有需要暴怒?”素手微端起酒红,她轻啜一口,悠然说,“当初,我下腹鲜血淋漓时,你可是极其淡漠。”
那张娇俏笑脸,涌现出一丝莫名恨意。
薄郁珩睫毛轻动,不由观察赵子歌。
刹那间,她脑海生出一个奇怪猜想。
赵子歌对她不断针对,不仅记恨慕容,更是报复赵北渊。
心头一跳,薄郁珩只觉赵子歌当年流产那一段,并非如慕木安所提到三言两语,那般简单。
赵北渊神色微变,刻意压低音量,“四年,该忘记的,你早应放下。即便你心有不爽,你就冲我来,珩珩是无辜。”
啪!
精美红酒杯蓦然摔到地板,透明又锋利碎片洒了一地。
杯底深处一滴红酒残汁,在白色墨纹大理石地板相应下,像极猩红的血。痛与冷,肆意蔓延,不知触动谁的心弦。
薄郁珩盯得出神,直到侍应过来清扫,紧张提醒,“赵太太,您的手流血了。”
赵北渊立即看去,小心翼翼托起薄郁珩右手,朝侍应低吼,“把消炎药拿来。”
侍应点头,小跑离开。
嘶,手帕轻碰伤口,薄郁珩感到刺痛,不由轻呼。
“对不起,我再放轻力道。”赵北渊粗粝手指捏着手帕,更加小心擦拭伤口血渍。
那张俊脸慌张无措,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暴脾气的牛魔王,难得害怕,莫非是她的伤口过于触目惊心?
薄郁珩脑洞大开,敏感痛觉不禁有一半化作好奇。
微翻手,她凑近一看,只是尾指中断往下有道细长红痕,严重的两三处冒出点血珠。
看到男人紧张神态,薄郁珩心暖又尴尬。
实在憋不住,她反去安慰,“小伤口,擦点药就行,你别担心。”
一听,赵北渊察觉自己过度担忧。
他看到女人伤口不再流血,微松口气,幽幽说,“我看过一个实例,就是伤口不及时处理,导致破伤风,病人没过三天就去世。你现在又是特殊时期,万事还是小心为好。”
赵子歌听到,优雅脱掉被酒液溅到的银色手套。
她端庄又冷静神态,似刚才砸掉酒杯的疯女人,并非她。
“大嫂,你真幸福,慕容都没能让哥这般上心哦。”赵子歌冷眼瞟向薄郁珩,低笑一声。
提及慕容,赵北渊疾速看眼薄郁珩。
发现薄郁珩面不改色,他眼底划过一丝暗色,顷刻又消失。
“我也在乎你这个妹妹,只是你似不需要。”赵北渊转移话题。
“哥,说什么呢,我可不敢与嫂子争宠。哎呀,祁家婚宴比想象中要无聊,我先撤了,家里再见咯。”赵子歌顺坦接下话。
随即,她若有暗示地看眼薄郁珩,朝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