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氛围,细微呼声尤为突兀。
赵北渊黑眸凌厉扫向女人,敏锐注意到俏脸略显苍白,嘴角冷抿成线。
这个女人,身体不舒服就在家里蹲着,他有需要她半夜出去!
“说。”赵北渊神色冷酷,低声道。
暗吸口气,薄郁珩咬紧牙关,声色尽量平稳,“找到撞厉灏的凶手,但他已自杀多天,警方暂时找不到突破口。从事发至今,一切安排太过顺其自然,越合逻辑的事必有虚假,我怀疑对方有备而来,凶手是受人指使。”
话落,室内再次陷入死一般寂静。
“岳成查过,赵氏敌手们目前没有异常。”赵北渊犀利盯着女人透白的小脸,严肃反问,“你认为会是谁?”
薄郁珩凝眉,垂头沉思。
顷刻,她平静道,“既然与公司无关,就剩下针对你的仇家。”
他是赵家独子,赵家现在直旁两系上没有交错利益,不存在家族内人士的暗算。
薄郁珩谨慎推论,唯一能想到幕后指使人是极痛恨赵北渊,倘若不是认识的仇家,便是因过去某些事情而留下的祸根。
而赵北渊性情乖戾,又在黄金屋长大的香馍馍,她保守估计,与他结下梁子的人没有过万,也有过千。
注视女人认真的样子,赵北渊嘴角一扯,关注点全然与薄郁珩不同。
“嗬,结论还是出在我身上,我岂不是间接害你旧情人的凶手?”
一听男人的话,与他轻浮的神色,薄郁珩心头怒火中烧。
魂淡,我在说正事,没和你开玩笑!
两人四目相对,赵北渊嗤笑,“赵太太,真相后,你恨我?”
薄郁珩冷然地望去,眉头紧锁,只觉男人思路太过诡异,压根没法跟上。
不过,有些事,她要说清楚。
“作为赵太太,我无条件信任你,由衷希望我们这次能携手共渡难关。其他题外话,我当从没听过。”薄郁珩一字一句道,表明自己态度。
只有恨么?
四年前,她恨透赵家,更自嘲自己的无能为力。可如今,她和厉灏不管有没感情,已经是两道平行线,永不相交。
即便她的四年契约到期,赵北渊不会轻易放过她,而她也不愿将厉灏拉下浑水。
他值得更好的女人,那人却不会是她。
“哼,期待你不会言而无信,做好你的本份,赵太太。”赵北渊讥笑,随即粗鲁地拽起薄郁珩。
一没留神,薄郁珩被男人拎起,被拖着往楼梯走去。
薄郁珩望着男人森寒侧脸,浑身寒毛竖起。
这厮该不会又生气,不顾她的身体还要做出什么事吧?
薄郁珩心惊,惊慌下想到一个绝佳理由,“我,我饿了,要去厨房找吃的。”
可赵北渊的反应,像极她的猜想。
“老公喂饱你。”
薄郁珩慌张无措,双眸惊恐瞪大,下意识伸手扣住楼梯扶手,极力反抗。赵北渊手劲大,轻而易举将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