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渊猛然一记左勾拳出击,慕木安堪堪避开,男人拳头在脸侧擦肩而过。
慕木安被吓到往后退开几步,两手捧着脸,“表哥,我跟你开个小玩笑,你恼羞成怒,也不致于毁我美貌?”
赵北渊神色森冷,右手掏出银色手帕,优雅擦拭左手。
“以后再对她搂搂抱抱,动手动脚,毁容还是小事。”赵北渊严肃警告,冷然迈出警察局。
经过慕木安时,右手一甩,银色手帕凌厉糊在他那张俊雅的小白脸。
门口玻璃双开门前,一抹昼白灯光滑过,厅内其他人才凑近慕木安,关心地给他扯下手帕。
“慕队,你还好吗?”
眼球一斜,慕木安丢去一记白眼后,“你们现在才来嘘寒问暖,晚了!”
慕木安不爽冷哼,大步走回办公室。
队员们面面相觑,恰巧资料员将案件文件整理出来。
看到慕木安的背影,她扬起手中的文件簿,高喊一声,“慕队,厉灏车祸的案件是继续查,还是送去审批结案?”
慕木安在伙计面前丢脸,正气在头上,资源员不巧撞上火枪口。
“还没查清楚,结什么案,想让厉家人和人民群众的口水淹死我们啊!”
愠怒的呵斥间,还附带一记刀眼,吓的资料员浑身哆嗦,不明所以地垂头,神色委屈万分。
其他人识趣,不敢出声相劝,以免火上浇油。
慕木安双手插裤袋,往前走几步,忽而又回头,“你申请延长办案时间,等受害人苏醒,再做进一步的工作。另外,我快要离开警察厅,会上报,将案件转交给高队办理,以后,你们认真协助高队,用心办案。”
一提到卸任,慕木安神色黯然。
手下伙计们陆续上前,大家都依依不舍。无声间,一一拥抱慕木安。
现场气氛肃穆沉寂,慕木安回抱他们后,拧着眉头,奇怪嘀咕着,“不就是离开,搞得像出席我葬礼……”
伴随日出第一缕阳光亲吻地平线,天色微亮。离平景山的赵宅一百米外的军绿越野车,停了整个半夜,才缓缓驶出,开回赵宅。
赵宅,客厅。
赵北渊推门进来,注意到沙发上的倩影。
他一顿,抬步走去,奚笑着,“我一宿没回,你就寂寞难惹,夜不能寐了?”
薄郁珩轻易看到男人俊脸流露的讥诮,习以为常,见惯不怪。
自警察厅回来,她便没有睡意。
理由当然不是思念风流成性的赵先生!
“我去警察局了。”薄郁珩轻声道。
仅此一句,她相信赵北渊能够明白其中涵义。
“哦,半夜会情郎,被警察查黄给抓进局子,赵太太还挺给我长脸。”赵北渊冷笑,漫不经心地继续误会薄郁珩的意思。
眉头紧皱,薄郁珩漆黑眸子诧异闪过,随后恍然明了。
他明知她是为那件事去警察觉了解,他还要歪曲事实,冷嘲热讽,只因牵涉到厉灏。
四年了,跨不去以前的人是他,不是她。
薄郁珩恼火,又不敢对赵北渊发怒,胸口闷气积压,难受极了。她环住腹部的双臂紧勒自己,小腹的生理性坠痛波波袭来,两种疼痛冲击下,她不禁疼的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