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薄郁珩被男人霸道地圈在怀里,刚才虚惊一场,而小腹坠疼厉害,让她了无睡意。耳边响起绵长的呼吸声,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男人的手臂,悄声下床。
床边,薄郁珩凝视着男人的睡颜,始终不明白。
他们做了四年夫妻,他对她除了欺压,恐吓与嘲讽,难道就不能稍微像个正常的丈夫?
一反应到脑子的想法,薄郁珩浑身一颤。
她在想什么,疯了吧!
随即,薄郁珩摇头,甩掉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向浴室。
她关门瞬间,躺在**的赵北渊黑眸顿睁,目光幽沉地盯着透着橘色柔和灯光的磨砂玻璃门。
浴室内,薄郁珩从柜内拿出暖水袋,充电加热后,便搁在腹部。
她蹲坐在马桶盖上,浑身蜷缩,隐忍着疼痛,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因为赵北渊耳朵极灵,她怕吵醒他,他又会发怒。
“他是吃炸药长大吧,哪天不生气好像浑身都不利索。”薄郁珩撇嘴,浅声埋汰。
在私下独自空间,她才敢露出自己的利爪,不用做人前那个知性贤淑,乖巧听话的名门闺秀,三好的赵家儿媳妇。
门侧,赵北渊双手环胸,侧耳聆听到女人的话,剑眉轻挑,嘴角上扬。
天色大亮前,薄郁珩掐着赵北渊的起床时间,稍微缓解腹痛后,便洗漱换衣,下楼等待。
庭院深深,鸟啼清脆。暖风拂过,花香喷面迎来。
薄郁珩望着落地窗外和煦的阳光,阁下杂志,走入花园,愉悦漫步,享受着美好的清晨。
属于她的自由时间,难得而珍贵。
然而,她愈发专注地欣赏着美景,没注意赵北渊已经坐入座驾,前往公司。
待她从美梦中猛然惊醒,匆忙回到室内,早不见男人的身影。
薄郁珩急忙穿上风衣,焦急要出门。
保姆恭敬地站在一侧,转述道,“太太,先生说给你放半天假,还有……他若是看到你在公司,直接开除秘书办的员工。”
薄郁珩一愣,继而脱下高跟鞋。
“嗯,我知道。”薄郁珩轻声回应,走向餐厅。
用无辜的员工来威胁她,她还能不听从他的安排吗?
偌大长条饭桌,菜式众多,享受的却仅有薄郁珩一人,清冷孤单。
“太太,姜茶。”保姆端上温热的姜茶,又规矩退下。
薄郁珩低头扫去,看到骨瓷碗上冒起的热气,疑惑不解。
她从没吩咐厨房,难道是……他?
小手碰到碗壁,暖热温度似传递到心,心尖少有的温暖。
用完早饭,薄郁珩没有去公司,则开车去市一医院,遵照沈思韵的要求做备孕前检查。
繁杂检查,让薄郁珩认为出一个方案要简单多了。
主任医师门诊室内,女医师看着桌面的B超等,“赵太太,你身体没有较大问题,自然受孕较难,主要是多囊卵巢综合症中,输卵管轻微堵塞造成,另外有卵泡发育不良症状。”
薄郁珩心头一紧,她没学过专业医学知识,但**进入子宫,输卵管是唯一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