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珩迷惑,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还没等到司机继续说完后半句,刚才围在医院门口的记者们如潮水涌现。车被拍的响亮,刺眼的闪光灯也不断亮起。
“赵太太,赵总与厉总在晚宴上有些纷争后不久,厉总就发生人为的车祸,赵总是不是指使人?”
“赵太太,你和厉总曾是恋人,如果车祸凶手是赵总,你会揭发他吗?”
“赵太太,你今天到医院,是出于愧疚来探望厉总吗?”
“赵太太,请你下车,接受我们的采访吧。”
各种犀利问题迎面砸来,薄郁珩呆愣,只觉自己似一名严重罪犯,在被迫接受无数人的审问。
同时,她也接收到一个信息。
就是大家都以为赵北渊为撒气,找人制造了厉灏车祸。
薄郁珩清亮双眸微沉,低声吩咐,“昊叔,你待在车上。”
司机一顿,急忙劝道,“太太,你现在下车会受伤的。我们还是先回家,你和先生再从长计议吧。”
结果,得到的是薄郁珩的摇头拒绝。
薄郁珩下车,记者们立刻将她包围。
刺目的闪光灯伴随着咔嚓快门声,紧密轰炸着薄郁珩,挑战着她的心理抗衡能力。
薄郁珩后背紧贴着车门,双眸冷静地看着周围一切,任由他们拍摄。
顷刻,她抬手示意,拔高音量,“各位请听我一句,我的丈夫赵北渊是清白的!他是一位遵纪守法的商人,绝对不会伤害任何无辜人士。同时,厉先生发生意外,我们夫妻都深感惊愕与痛心,我们万分期待他能尽快康复,所以请大家不要妄自揣测,冤枉清白的人。”
说完,薄郁珩深鞠躬,态度坦诚。
然而,有人还是不乐意薄郁珩好过。
某记者特写薄郁珩的左腿,犀利问道,“赵太太,你的左腿突然受伤,是被赵总打残的吗?”
薄郁珩俏脸顿沉,目光锐利冰冷,凛冽的样子竟有几分赵北渊的影子。
“这位记者,如果你还要如此诬蔑,恶意破坏我夫妻关系,我有权控告你。”
话落,周围的喧嚣登时减缓不少,俨然大家还是忌惮赵家的权势。
因为惹怒赵家,不但会被封杀,甚至会被驱赶离开,生断了所有经济来源,这辈子都在漂泊中,不能安定居住。
随后,薄郁珩邀请记者们到旁边的咖啡厅进行采访,以免影响医院工作。
相比薄郁珩尽力稳住记者们,逐渐获得良好的反馈。
此刻,赵家却氤氲在一股恐怖肃冷气氛。
书房内,昂贵地毯上遍布各种用器的残枝断桓。
“谁批准带她去医院?马上把她带回来!”
一声暴呵拔起而起,赵北渊双眼赤红地盯着宽大屏幕,当下正直播着薄郁珩的采访。
“先生,太太说她结束采访后,就会回去。”电话那头,司机战战兢兢回道。
反了,竟敢无视他的命令!
“好,非常好!”赵北渊气极反笑,随即抬手将手机狠摔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