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珩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一天两夜后。
清晨的薄雾似青烟,弥漫在人工建造的家庭园林内。朦胧间,豪华别墅似在瑶池仙境,周围一切,美的愈发不真实,却令人神往。
薄郁珩打量四周,视线最后落在身边空空如也的位置。
手往侧抹去,床单冰冷至极。
他,昨晚又没有回来,是和袁婉儿共度良宵,还是其他女明星……
薄郁珩摇头失笑,所有注意力转瞬被厉灏所取代。她神色焦灼,掀起薄被,便挪向浴室。
梳洗妥当后,薄郁珩快步下楼,急匆匆地便要出门。
手触碰大门瞬间,门被人从外推开。
那人,是赵北渊。
“赵太太,你的前任已经渡过安全期,现在情况稳定。”言语中,还是赵北渊惯有的冷嘲热讽。
薄郁珩一愣,清亮水眸认真的盯着眼前男人,一时却没有任何回应。
赵北渊冷笑,骨节分明的大手掬起女人一缕秀发。
他动作温柔,语气却恶劣极了,“精心打扮去会情夫,真懂得给我戴绿帽。不过,赵太太忘记你无缘无故旷工一天,堆积如山的工作差点导致赵氏停止运作,我很失望把首席秘书的职位托付给你,你该怎么挽救个人信用危机?”
薄郁珩一惊,清澈瞳仁内清晰倒映着男人那似笑非笑,阴森可怖的俊脸。
他这句话,是准备要革职她?
她不在乎首席秘书的职位,只是没有了一份正常的工作,她每天就要被关在这座名为家的金丝笼内,等时间带走她的生命。
她不要,被人夺走最后一丝生存的意义!
薄郁珩压下内心的恐慌,得体又自然地公式化问道,“赵总,我错了,请问我怎样才能挽救您对我的信任?”
赵北渊神色忽而阴鹫,幽沉无光。他大手突然用力,薄郁珩只觉头发一阵麻痛,男人手中便捏着她几根断发。
“哪个公司老板有义务教员工讨好自己吗?薄郁珩,是我最近太宠你,让你把智商都丢在路上了。”
赵北渊薄唇微掀,讥诮地掠过一眼面色灰白的女人,余光扫过女人打着石膏的左腿,眉头紧锁。
随即,他沉默无语,双手揣入裤袋,优雅上楼,将薄郁珩晾在原地。
薄郁珩两手紧捏着手拿包,心头一阵窝火。
她会旷工,还不是他的压榨!
还有,整个庞大的赵氏会因她这个形同虚设的秘书影响运行,开玩笑吧!
薄郁珩气煞,可心念着厉灏的病情,想亲自探望,确定实情,她方才安心。
薄郁珩走出大门,碍于有腿伤,只好让赵家司机送自己去医院。
医院门口,与以往的清幽不同,此刻围聚着诸多记者们。
薄郁珩挑起车窗帘,双眸观察着医院门口的记者们,微蹙眉,“昊叔,这两天有什么重要人物进医院吗?”
司机目光古怪地透过后视镜,看了薄郁珩一眼。
“太太,是厉先生车祸,大家都说……”司机话语一顿,似难以启唇。
厉灏车祸,记者们不该去蹲守警察局,及时跟进意外事件调查进程,却来医院打扰病人与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