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殿

“什么叫他是你的人！？”晋帝绷直了身体，疑惑的盯着段演问道。

段演轻叹了一口气，“您还记得当年凌氏贪饷案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是有一言官上奏弹劾宁礼诬陷，才还了凌氏清白吗？那个言官，是我安排的。”

“。。你。。你安排的？你当时。。不是在百果山。。？”

“当年我在茗若母亲那里听说了于凡将军受冤下狱的事，我暗中赶回了司明，追查贪饷案找到了背后主谋宁礼。只是当时的我已经不愿牵涉朝政，便由这名言官的手道明了真相。为飞羽一家翻案的同时，也救出了于凡将军。

后来于凡将军知道了真相，感念我的救命之恩，再加上得知了我与茗若母女的关系，所以对我格外信任决意跟随辅佐我。只是我无心朝政，便让他忠心为父皇驱使，建立功勋。”

段演声音有些发干，“所以，父皇您所做的这一切，可谓毫无意义。”

“啪！”

晋帝红着眼睛，狠狠的拍案而起，“朕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是你一直瞒着朕才。。”

“为了我？”段演干脆的截断了晋帝的痛斥，向着晋帝身前缓缓走了两步，毫不避讳畏惧的直视着晋帝的眼睛冷声问道，

“所以您瞒下舅舅是害死母后凶手的事，也是为了我吗？”

“！”晋帝在儿子质问和目光下忍不住微微一抖，下意识的向后躲闪，楞楞的坐回了龙椅，“你。。。你说什么？什么凶手？”

段演看着眼前惊讶的父亲毫不退让，沉声笃定的开口道，“当年母后根本不是死于大火，而是在火起前便已经被人下毒害死了不是吗？而下毒的人就是我的舅舅，萧智。”

“你。。你。。。”晋帝突然慌了起来，“不。。不是这样的。。。你休要胡说。。慧儿她。。是姜茗若那个女人告诉你的是不是，朕就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靠不住，朕当时就该杀了她以绝后患！”

“茗若？”却不想这句话却让段演一愣，“父皇是什么意思？这件事茗若也知道？是您告诉她的？什么时候？”

“你。。不是她？”晋帝也愣住一瞬，脑中却突然想起心中猛地想起了那个夜晚，月光下的女子和他说过的话：您觉得以殿下的聪慧会看不出疑点吗？他是一直在等着您有一天能够亲口告诉他实情！

晋帝的神情段演看在眼里，心中突然一瞬白光闪过，许多细碎的过往突然拼接在了一切。怪不得每次涉及到舅舅的事时，茗若总是格外的紧张和在意。原来她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时刻顾念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