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最重要(1 / 2)

耳上珍珠环 小熊曲奇 1132 字 3个月前

莫敞之冷笑一声。

怀袖不过是个娇纵任性的傻瓜,哪里配和他的惜珠相比。

怀袖蹙眉,薄嘲道:“自然,这样的情意,二公子一辈子也不可能懂。”

一个丧心病狂到谋害手足的人、一个在父亲的丧礼前纵情享乐的人、一个为了爵位不择手段的人。心性冷酷至此,听到旁人提及心意相托的美好,他觉得可笑也属平常。

“我不懂?”莫敞之凝眸,低徊间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淡嘲,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在笑怀袖误解,还是笑自己片刻失神。

隔了漫长岁月,当年亲手将利剑抵入惜珠腹中的感觉犹如深扎于心底的利刺,若要决心拔除必将痛彻心扉。因此他任由其依附骨血而生,换来绵绵无期的隐痛和思念。

都说长痛不如短痛。今时今日他方才知晓,于无望的情思更是如此。

一时的眷恋不舍和恻隐难忘,不仅让他常感淹淹,更会在旁人的同一种感情中再次体会到曾经锥心入骨的痛。他也有过被心爱女子珍视仰望的时候,即便那样的日子如白驹过隙,即便那样的日子早已随着时光的洪流弃他而去。

但,他也是有过的。

莫敞之重新凝看怀袖,眉起嘲笑,“我的确不懂,因为那太蠢。”

惜珠是他毕生所爱,就算到了年华尽头也不会改变。但比起惜珠,他更想要得到爵位。他习惯了珍馐锦服、习惯了享受下位者的畏惧和奉承,他要延续他作为王孙贵胄的骄奢和志满,追捧和声势。

跌入尘埃的破败和世间的轻慢与白眼,他绝对不能忍受。

他为爵位付出了太多,他不能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而失了心智。即便这情要成为他一生的桎梏。

“所以,你是‘鼓励’我硬闯了?”怀袖毫不畏惧。

多半料到莫敞之不是能被情意打动的人,也并未想过用此法。

只是想到将来可能要面对闻之噩耗悲从中来的莫致之。她便不由得忘记眼前之人是莫致之冷血到骨骇中的手足,一时动情诉说了心里话。

“若是你决定如此,那么后果如何就难以预料了。”怀袖面容冷静。

不再吐露心声,这一次她只就事论事。

莫敞之能走到今日,也并非完全凭借运气,她希望对方可以好好衡量得失。

“我可以让你见莫敬之和苏纨,”莫敞之眼眸中的冷意尤胜窗外风雪,唇起哂笑,“但你要承担后果。”

与其让怀袖这个麻烦精真的冲撞出什么问题出来,不如听之任之。假使莫敬之或者怀袖真的将此事牵涉到他,大可将这两个麻烦全部暗暗处理掉。

至于莫致之回来后作何感想,其实并不重要,因为那时他已经是信远侯了。莫致之无权无势、无官无职,失了信远侯府庇护,他什么也不是。

威胁的意味太过明显,怀袖并不在意,对上莫敞之深不见底的双眼,“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

心头忽然虚空一瞬,莫敞之冷哼一声,唤来随从,“四少夫人心地善良,得知大公子和少夫人陷于困窘,要亲自前去拜访,你们好生保护。”

随从面上划过丝丝惊讶,却也不敢迟疑,应了一声后带怀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