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钱?”怀袖失笑。
越是心思歪的人越喜欢给自己安上一副正经脸面,好像有了这自欺欺人的名声,便可以蒙住所有人的眼睛似的。
莫名也跟着笑了,“这庄头家因得了这笔天降横财,几个儿子便闹得越发过分起来。属下设法买通了其中一个儿子,从他那里得到了一样东西。”
莫名取出一个纸封,交到了怀袖手中。
怀袖接过展开了,不由的嘴角上扬,“庄头的这个儿子倒是有心,将林家交给他父亲买卖水田的文契留了下来。”
虽然烧了些边角,但上面的字迹还都是清晰的,是可以当做证物的。
“是啊,”莫名的语调也变得欢喜起来,“庄头将这文契交给最信任的儿子意欲烧毁。来个彻底的死无对证。不想他这个儿子精得很,趁他父亲离开后便将文契保留了下来,想着将来分家产的时候拿出来好捡更大的便宜。”
怀袖将纸封重新折好,“你们用了什么法子收买了庄头的这个儿子?”
这般会算计的人,岂是能随便吃亏的主。
莫名闻言不禁叫苦,“四少夫人有所不知,庄头的这个儿子胃口大得很。要属下答应他信远侯府收回这百十亩水田后,分三分之一的银两给他,还必须同意他入府谋个体面差事。”
“你答应了?”怀袖反问。
以莫名的办事能力,这点麻烦应该很容易应对。
“属下很爽快便答应了。”莫名挺了挺胸脯,别有深意地继续说了起来,“属下告诉他可以入府在公子们身边当个随侍,不但可以随意进出侯府,还有机会进宫瞧瞧,他一听马上便应承下来了。”
怀袖失笑,“恐怕他入府当随侍没两天,就要吵着回去了。”
信远侯府的随从和守卫统归莫名管理,管家以及各房各院的管事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庄头的儿子被虚构的蓝图所迷,哪里知道其中利害。
莫名冷笑一声,“既然是他自愿进来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怪不了旁人。”
在真正以实力说话的地方,任何蝇营狗苟的小算计只会让自作聪明者消亡得更快。
他统管侯府守卫这么多年,又跟着四公子去过边关,什么生死场面没见识过。那庄头的儿子敢不要命地进来,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事到如今已然清晰明了,命人准备马车,我亲去看看。”怀袖淡然一语。
莫名怔了怔,忙劝说道:“四少夫人放心,属下定然将这件事查办清楚。”
四公子若是知道他最宝贝的四少夫人四处奔忙,还不把自己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