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光明正大活着的人,总是心里发虚的,有何惧哉!
莫致之被怀袖娇俏的模样逗笑了,又想了想后柔声说道:“等一下不必硬拼,一切交给我就好。”
怀袖轻哼一声,“你又变啰嗦了,我可比你上场的时候多。”
深知对方是担心自己,但正因为此,不能让他对自己不放心。
唇边笑意更深了几分,莫致之眸中满是宠溺,“姑娘教训的是。”
佳人展颜,是他最想看到的,其他皆不重要。
飞身上马,莫致之步入击鞠场,遥看对面的莫敞之,扬起马鞭挥了挥手。
莫敞之冷笑一声,不再理会莫致之,调转马头,几步来到江如棉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正要翻身上马的江如棉。极力忍着不愿,口中的几个字说得冷硬又别扭。
“等一会还要倚仗夫人。”
他的事从不假手任何人,若非莫致之太过狡诈,让相好的姑娘一起上阵,他才懒得搭理江如棉。莫致之摆明了料定自己不屑于和女子相比才出此下策,他是不会上当的。
夫君的冷淡,便是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来。
江如棉只当没有看到周围侍女们低眉抬眼间的薄嘲,含笑骑马靠近莫敞之,笔挺地安坐于马上。听着耳边传来场外一众女子的羡慕议论,端起她惯常的微笑,“相公放心,妾身和怀袖自幼相识,熟悉她的打法。”
侍女不过都是些没见识的奴才,回到侯府后有的是机会惩治,外人面前的骄傲和尊贵才是最重要的。
怀袖的水平不过尔尔,想要讨好莫致之逞能上场罢了,根本不足为患。
今日他们夫妇势必要赢这场比赛,不但可以在众人面前立证他们夫妇伉俪情深。更能让所有人都知晓,她才是日后最适合继承信远侯夫人位置的人。
马蹄纵起,人影飞动。
鞠杖在莫敞之手中灵活转动着,驾轻就熟的球技很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熟练地驱使着坐骑,灵巧地躲过另一队人的阻拦,将木球运送给同队人。
同队的人大多是常年跟随莫敞之左右,早已是配合默契,他们变化了阵势,阻止着莫致之的靠近。
“四弟,长久不在击鞠场中,连马都不会驱使了吧。”
隔着同一队的人,莫敞之眸起冷嘲,鞠杖接过木球,迅速调转马头,朝球门而去。
这第一筹要是能赢,便可好好杀一杀莫致之的威风!
莫致之不以为然,看清莫敞之随从们的阵型,朝两旁的同队人打了个手势。
阻截的几人看到四公子竟然只派了两人前来应对,纷纷嬉笑起来。且不说四公子等人多年未来过击鞠场早已生疏,只说他派来的人实在太少,根本就不足以对他们产生任何威胁。
何况他们个个身经百战,又整肃阵列,完全可以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