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扶风的吻深情而失控,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
卿如许却霍然睁开眼睛。
不,这样不对!
她不能做一个绊住别人的石头。于是她这才开始反抗,去推开面前的男人。
“......不要!不要这样!扶风,我不愿意!”
她猛烈地反抗,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
“砰——”
顾扶风被她重重地撞在桶壁上,水花四溅。男人幽深的眸子怔怔地望着她,迷茫而失望。
卿如许翻身爬出浴桶,逃也似地朝门外奔去。
屋门霍然打开,阿争回过头来,却见女子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
“姑、姑娘.....”
女子回过头来,月光打在她的脸上,那美丽的眸子尚未从惊骇中清醒,嘴唇鲜艳欲滴,领口凌乱。
阿争眨了眨眼睛,顿时噤声。
卿如许这才背过身去,拢紧自己的衣衫,就朝着自己的房间奔去。
幽暗的灯火中,药汤还氤氲着热气,可浴桶中的男人却如置冰室。半晌,他缓缓地低头,将额头靠在桶边,闭上了眼。
——
卿如许匆匆换完衣裳,便坐在铜镜前发愣。
她知道,有些事已然不一样了。
若他清醒,她或许该同他解释清楚一切。
然而,静谧的院子中却突然响起一声马鸣。
卿如许一愣,连忙冲到房门边,却见阿争独自一人站在空阔地院中,望向大敞的院门。
她顿时明白了什么,缓缓地攥紧了衣袖。
阿争看着她,无奈地扯了扯衣衫,目光躲闪。
“主、主子走了。”
卿如许顿了顿,才问,“去哪儿?”
阿争摸了摸后脑勺,犹豫着道,“有一封从南蒙发来的信......然后主子就......去了。”
卿如许闻言,抬起眼眸看着阿争,“他恢复意识了?”
阿争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像......是与平常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