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已等不及了,”应后抚摸了一下自己眼角眉梢,她甚至不敢笑了,每笑一次,皱纹就增加三分,“王爷,我老了。”
“哪里话?”
喻明楼依旧一把抱住了应后,“你依旧柔情似水。”
他的手在应后身上游走。
很快,应后就娇喘微微,面红耳赤。
……
下楼,应后悄无声息靠近车子,打开车帘一看,顿觉吃惊,趔趄一下险乎跌倒,坐在马车内的男子冷漠一笑,“母后,不认识孩儿了吗?”
“你……你如何在这里啊?”应后的心七上八下,再看眉寿,眉寿一言不发,低眉顺目的跪在喻川瀛身侧,紫鹃也哑巴了一般。
从这俩的神色应后就看出了端倪,她怯生生的问,“你都知道了?”
这个秘密……
不!
或许这不能称之为秘密,这个残酷的现实有朝一日总要告诉喻川瀛,从去年喻川瀛及冠以后,应后就在寻找机会。
但好机会稍纵即逝,她怕。
怕喻川瀛知晓真相以后会难以接受,更怕这真相会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她成了水性杨花祸国殃民的贱女人,而喻川瀛会从神坛上跌落下来,紧随而至的是赵王府的血雨腥风。
一切都结束了。
但在她看来,一切还方心未艾,并未结束。
这现实让喻川瀛感觉屈辱,说真的,他固然和父皇关系不和睦,但这不影响他对皇上由衷的崇拜与倾倒,如今得知喻明楼才是自己亲生父亲,喻川瀛难受极了,那种感觉犹如被人饱以老拳,更多的还是屈辱。
他一个堂堂皇皇的太子,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喻明楼这奸诈小人的孩子呢?
这让他难以接受。
说真的,这一刻喻川瀛真恨不得折断眼前女人的咽喉,他只感觉恶心。
应后还要触碰一下喻川瀛,但喻川瀛已狂怒,“你还要碰我吗?”
“母后……”
“谁认你做母后?”喻川瀛立即变了,“在我登基为帝之前,你们都将是被我踩在脚下的泥土尘埃,垃圾渣滓,你可明白?”
当年,他是那样喜欢母亲,饶是遇到再多的糟心事,母亲也是自己最后的避风港,但现如今呢?一切已另当别论。
“母后带你去见你父亲,”应后啜泣起来,“比你更难受的是他,这些年来他日日苦守着这个秘密,一点一滴不敢泄露,殿下,每一年王爷都会送你一份厚礼,你如今可明白他是什么心肠了,你可以不认我们,但未来的江山必须是你的。”
“我儿放手去干,有母后和父亲支持你,虽肝脑涂地,死不旋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