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预祝我们旗开得胜咯。”若若回头,和喻川穹击掌,喻川穹抿唇一笑,手掌刚刚落下,若若就睡着了。
难不成,他具有催眠的效能吗?
看若若休息,喻川穹爱怜的拉一下被子,布衾多年冷似铁,只能尽可能将若若变成一只蚕宝宝。
这一晚,喻川穹休息的一点不好。
他不敢想象,那些随时准备点烽火狼烟的士兵是如何熬过这一个个不眠之夜的,真是艰苦卓绝,不可思议。
那种艰难竭蹶,是肉眼可见的。
翌日,毛十八送了洗脸水过来,两人胡乱净面,完毕后毛十八送了吃的过来,食物未必是龙肝凤髓,不过是寻常的蔬菜罢了。
毛十八自己也吃的津津有味。
喻川穹和若若从来不挑食,两人吃过东西,嘱毛十八将陈玄礼找来,陈玄礼姗姗来迟,今日的他已沐浴过了。
但陈将军走起路来东摇西晃,跋前疐后,模样滑稽。
他的眼睛灰扑扑的,似醉非醉,似乎永远都睁不大一样。
“末将见过喻世子长孙小姐,昨日末将喝醉了,多有得罪,真罪该万死。”
“起来吧,”喻川穹没时间离题万里,“我问你答。”
“殿下问就是了。”
若若看向陈玄礼,发觉他似乎很紧张,嘴角的肌肉不断的在跳动,又好像一个随时做好鏖战准备的竞技者一般,喻川穹单刀直入,“你可认识马原马将军?”
“小时同乡里,长大各东西,是认识的。”
听到这里,喻川穹斜睨一下陈玄礼,“马夫人说,你们是刎颈之交。”
陈玄礼沉默了,“行伍之中,人人都是刎颈之交。”
明明回答了,却等于没回答,这是什么答案。
“他的案子疑点重重,我准备翻案,如今需要你竭尽全力配合,为你兄弟一雪前耻,如何?”依旧是直言直语。
陈玄礼露出倦容,这一刻的他看上去苍老了不少,似乎也疲累的厉害了,“还是不要大费周章了,他贪污受贿,居然弄回来不少珍珠,让人不可思议,如今事情已过去了十一年,时常想到这里我如急杵捣心,还提这个做什么呢?”
喻川穹还要咄咄逼人,若若已截口道:“你的意思,他果真是贪污犯?”
“证据确凿,朝廷的卷宗整理的一清二楚,都是白纸黑字,谁还敢污蔑他不成?”陈玄礼摆摆手,显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若若和喻川穹无计可施。
两人快速交流一下眼神,若若产长叹一声,“我们还以为你们关系匪浅,所以才找了来,如今看来你们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问题了,就此别过吧。”
喻川穹冷冷的恢复一下衣袖。
看他怫然作色,陈玄礼也不送他,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了。
从驿站出来,进马车,喻川穹始终憋着一口气,“这个陈玄礼该杀,我是来给他们主持公道的,但他呢,却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