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被她气的时候,您可是一直拿眼瞪我呢,怎么这会儿自己也被气了?”孟莫莫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这还不是因为你!”罗氏操起茶几上的另一个茶盏,朝孟莫莫砸了过去,“要不是你做了那些丑事儿,我何至于束手束脚的!”
孟莫莫闪身躲过,却是非常不服气:“您什么都怪我,我做什么了?翠竹轩的计划,难道是我布置的?我充其量不过是讲错了话而已!明明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担心孟萋萋抖露出来!”
她叫嚷得这么大声,就不怕人听见了?!罗氏气得血气上涌,直指着胭脂道:“去把二小姐关起来,对外就说她病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她出来!”
孟德昭如今在家呢,就算称病把她关起来,也会有人来过问的,孟莫莫一点儿也不怕,不等胭脂来抓她,自己转身走了。
一个二个都不省心!罗氏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歪倒在罗汉**,不想起来了。
书房里,孟德昭正与靖安伯叙话:“伯爷,您今儿怎么有空上我家来了?”
靖安伯笑着道:“孟大人,不瞒你说,我今儿是受人之托,保媒来了。”
一家有女百家求,孟德昭听靖安伯如此说,还是挺高兴的:“不知伯爷是为哪家的公子保媒,求娶的又是我的哪个小女?”
靖安伯笑道:“我是替齐湛齐公子保媒,求娶你家的大小姐。”
替齐湛求娶孟萋萋?孟德昭一听,脸就黑了,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行!”
靖安伯本来就知道这门亲事不成,竟也不多说,只道:“既然孟大人不愿意,还请早些将齐公子的庚帖归还才好。”
“什么齐公子的庚帖?”孟德昭疑惑道。
“齐家早些时候,朝孟家递了庚帖,尊夫人已是将庚帖留下了。”靖安伯解释道。
什么,罗氏竟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收了齐湛的庚帖了?!孟德昭大怒,但却不好当着靖安伯的面发作,只好道:“放心,明日之前,一定归还!”
“如此,我便告辞了。”靖安伯冲孟德昭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孟德昭黑着脸,回了正房。
罗氏见他没有去梨花白,而是来了她这里,很是高兴,赶紧命人沏茶。
然而孟德昭却是毫不留情面,当着满屋子下人的面,劈头盖脸地骂她:“我还道让小妾叫我原配夫人的名字,已经是你的极限了,没想到你的胆子,竟是大过天了,居然趁我不在家,收了齐湛的庚帖了!”
罗氏有些愣神,为什么孟德昭去见了一下靖安伯,就知道她收下齐湛庚帖的事情了。她想着还得撮合齐湛和孟萋萋,只得陪着笑脸道:“老爷,我知道您一直不同意这门亲事,可是,齐湛如今今非昔比,他现在是新科状元了,前途无量,与如意正好般配呀。”
“般配?我的女儿,轮不到你来做主!”孟德昭气得连胡子都在抖,“你马上命人把齐湛的庚帖还回去,若是不还,就等着领休书吧!”
不退庚帖,就要休掉她?!罗氏不明白,挺简单的一件事,孟德昭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她身为继母,本来就有安排继女婚事的权力,即便违背了他的心意,也用不着讲这样的狠话吧?
罗氏认定孟德昭是欺负她娘家没人,深感委屈,可又不敢辩解什么,只好赶紧派人把齐湛的庚帖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