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罗氏怎么解释,孟德昭都不肯信,黑着脸起身,就要拂袖而去。
罗氏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这时候,若颜噗通一声跪下,拦住了孟德昭的去路:“老爷,这事儿真怪不得夫人,是奴家本来就叫这个名字,您若是不信,去把当初卖我的人牙子叫来,一问便知。”
孟德昭听她这样讲,怒气稍减,问道:“你姓什么?”
若颜赶紧道:“奴家姓曹。”
孟德昭点了点头,道:“曹氏。”
这便是让其他人以后以姓氏称呼她的意思了,曹氏连忙叩首谢恩。
罗氏见这事儿算是混过去了,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孟德昭问她道:“曹氏住在何处?”
“就住在正房后面的院子里。”罗氏忙道。
孟德昭略一沉吟,道:“让她搬到梨花白去住吧。”
梨花白??罗氏愣住了。她之所以安排曹氏住在正房后面的院子里,是有私心的,曹氏住得离她近,这样孟德昭去曹氏那里的时候,也能时时看见她。现在让曹氏去住梨花白,以后孟德昭若是天天呆在梨花白,那她岂不是一天到晚都见不着孟德昭了?
更何况,那是梨花白,整个孟府最奢华的院子呀!罗氏心里百般不是滋味,道:“老爷,曹氏只不过是一个妾室,住梨花白,不太合适吧?”
“怎么,我连安排妾室住处的权力都没有了?”孟德昭不高兴地道。
他是一家之主,罗氏哪敢说他没有安排妾室住处的权力,忙称不敢。
孟德昭哼了一声,道:“既然夫人一番好意,特意给我准备了妾室,那今天的晚饭,我就到梨花白吃吧。”
这是还在因为若颜的名字生气吗?罗氏觉得又冤枉又委屈,可是又不敢说什么,只得应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不禁恨上了孟萋萋。那天在花园,但凡她透露一两句,她肯定就给若颜改名字了,哪会今天被孟德昭责怪。
罗氏忍着恨,命人去安排晚饭,这时候,小丫鬟来报:“老爷,夫人,靖安伯来访。”
靖安伯?他不是赋闲在家多年么,怎么会突然到户部尚书府来?孟德昭深感惊讶,忙命人把他请到书房去。
孟德昭起身去会靖安伯,罗氏等他一走,就对孟萋萋发难了:“如意,若颜与你生母重了名,你为什么一直不说?”
“我以为夫人是故意的,能说什么?”孟萋萋瞥了她一眼,道,“那天在园子里,夫人还说若颜与我的母亲长得很像呢,这事儿要不要我告诉我爹去?”
“你敢!”罗氏终于慌了神。
她怎么会有如此蠢笨的继母的?孟萋萋轻蔑地看了罗氏一眼,扬长而去。
“你瞧瞧她那嚣张样儿!”孟萋萋刚走,罗氏就气得摔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