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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沦陷 舒幼 2297 字 3个月前

61、过度沦陷1

而后的一个周,两人的相处模式都这么循环往复,顾让总是在下午六点钟左右到达她的工作室,大多时候拿着电脑来工作。

每次来,顾让都默不作声地在门口柜子上放一大瓶脱脂牛奶,偶尔是清香的柠檬水,温热得刚刚好。

楼上楼下的距离,风月结束的时候,顾让已经在门口等待了。

纪延深也陪她晚训过一次,看到风月熟练的拎着鞋子直接奔向隐在黑暗处的男人,搂住他的脖颈。

后来,纪延深没再晚训过,每天的理由都不一样。

在一次休息的空档,他不死心地问过风月:“你们这是在一起了?”

她告诉纪延深说是没有的事。

风月和顾让之间像是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不用言说的默契。

双人秀场临期,风月收到了主办方的电话,说是看她和Jason的时间方便,随时能去试衣服和场地。

人红起来,世界就是温柔的。

和纪延深商量好时间,两个人本着能快就不拖的原则,订在两天后。

晚训还没开始的休息时间,风月接到了孟南伊的电话,说在她附近有工作,请风月去楼下的新店喝咖啡。

她们有段时间没见了,风月欣然接受。

没来得及换衣服,风月穿着宽大的休闲运动衫,腰上打了个结,只比平常多戴了墨镜和口罩,隔着玻璃门,就看见孟南伊坐在角落里跟服务生交流。

等她靠近后,孟南伊刚巧点完单。

“快坐。”孟南伊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风月拉开她对面的椅子,顺手扯下戴在脸上的东西,这是回国后,孟南伊第一次看到风月没化妆。

她上学那会就一直认为,风月是那种不需要过多修饰的精致,淡妆浓抹总相宜。

她的风情和明艳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回过神,咖啡已经上桌,热气和醇香飘散在两个人之间。

“帮你点了黑咖啡,就算不喜欢也给我个面子。”孟南伊不需要问,都清楚风月现在多半已经开始节食。

风月的指尖碰到咖啡杯壁,烫得她缩了一下手。

喝咖啡这件事就该是朋友之间做的,因为等待放凉的期间,总有话聊。

孟南伊拿着小勺在滚烫的咖啡中打着圈搅合,擡头清清嗓说道:“双人秀场之后,你是不是就要飞米兰了。”

她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

风月微微颔首,笑道:“在国内待得太久了。”

久到让她有些习惯。

“米兰那边还有很多工作,时装周之前,我也不会太闲。”风月记得Vera说过,有些拍摄推不掉。

这么多年,不也都过来了。

孟南伊:“上次我碰到Jason,他说这次Zel也会参加时装周。”

“就算是有实力,作为一个没什么临场经验的新人,要是放在国内可能四五年都出不了头。”

不得不佩服薄家那位的捧人能力,资源好得让所有人眼馋,也难怪这些年凡是想在这一行做的,挤破头地往薄氏投简历,万分之一的可能,说不准自己就是下一个风月。

但对此,风月倒是很同情Zel,“她不知道是怎么被选中的。”

经历了多少次的淘汰,从千万人中脱颖而出,为了拿到这些资源,付出的代价也不会少。

风月没尝过熬不出头的滋味,只是道听途说。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幸运。

就算薄太太想要捧Zel,也要掂量一下还没退圈的风月。

说白了,Zel倒更像是个接替品,防患于未然,退而求其次。

毕竟,总要有人来坐风月这个位置,以前是薄太太,未来也就有可能是Zel。

孟南伊随口道:“那你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需要有想法。”风月说得漫不经心,再端起咖啡杯时,入口已经是温热。

还是无奶无糖熟悉的味道,她不免皱皱眉。

“那,顾让呢?”思前想后,孟南伊还是决定问问。

这个名字,摊开在两人面前,风月从容地放下咖啡杯,没有立即回答。

孟南伊用手圈着白色杯壁,提醒她:“如果你没什么机会再回来了,是不是也打算甩了他。”

像她千千万万个暧昧对象一样,不停留就果断割舍。

她和顾让之间,本该是这样的。

可兜兜转转这么久,两个人之间的牵扯始于情爱,却七零八乱地有了过多的纠缠。

今时今日,孟南伊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

风月的坦白里又多了几分不确定,“我不知道。”

“也许不会。”

……

两天后是周末,海城持续下了几个小时的雨,乌云厚重地压在城市上空,经久不散。

风月空了一天的时间去忙秀场的事,助理早早把她和纪延深的尺码发给了主办方,试装的过程还算顺利。

小众品牌的走秀,来得多半是国内稍有名气的模特,看得出来这次投资方是想尝试进军时尚市场,但经验和知名度不足。

就连在国内炙手可热的薛淼都没出席。

想来大小姐脾气急,不是压轴的秀场很难看得上。

毕竟只是试场地,风月和纪延深简单走了两个回合就心中有数了。

工作人员很殷勤地给他们递水,纪延深还在后台给无数少女签了名,风月坐在一边看手机消息,几个小姑娘也不敢多做打扰,各自捧着一个签名离开了休息室。

纪延深把笔扔到一边,坐在她对面,出声:“晚上有空吗?”

以前,凡是两个人一起工作后,晚上雷打不动地要聚一聚。

“没有。”风月晃了晃手机,亮着屏幕里一串对话框,示意自己有人约了。

纪延深没看清具体内容,只观察到备注是顾让两个字。

下一秒,他的心突然落空,轻叹一口气后,起身拿上自己的外套。

“那我先走了。”纪延深没有看她,只留了个后背,他神色落寞,不想被风月察觉。

他们两个人,从来都只是朋友。

坐在沙发上的人“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关门声继而传来,一个人的休息室稍显空荡,风月打字问他在那个餐厅,手机屏幕上顾让的消息垫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