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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沦陷 舒幼 2297 字 3个月前

顾让】:不是吃饭,带你去个地方。

紧接着,他发过来一个位置消息。

目的地海城城中的一家私人会所,听说老板是个海归,店名一串英文,洋洋洒洒的手写体,ToEnunter,邂逅。

十五分钟后,顾让派司机去秀场接她,风月看着人眼熟,是上次去机场送钥匙的助理。

一路沉默,Evan开车速度适中,稳稳停在会所门口。

Evan从副驾驶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身后的人,恭敬礼貌,“风月小姐,我就送您到这。”

烫金的装饰,风月下车后才慢慢打开,借着月色,它更像一张盛宴的入场卷。

翻折的设计,风月打开,里面一行字,标准飘逸的行书,是顾让的字体。

他写道:从现在起,你的每一刻都有意义。

风月不明所以,在迈上最后一层台阶时,身在里面的服务生帮她打开门,正中间摆了一个信箱,开口大小刚好和手里的卡片高度重合。

用卡片交换了一大束红色玫瑰,花瓣挂着水珠,倒影着整个会所的富丽风情。

她一路跟着方向标到了电梯间,早就按好的楼层键把风月送到二十六楼,城市阳台。

四周空旷的平地都被挂了装饰灯,爬墙的蔷薇在夜里是深红色,顾让站在氛围灯旁边,手里的打火机“啪嗒”一声,猩红色的光点燃了蜡烛。

一个奶油蛋糕,一根蜡烛。

风月记得顾让说过,他的生日在十二月。

“补给你的,生日快乐。”四目相对,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张方形桌,烛火不停摇曳,划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在醉色那天,风月羡慕柳奈一的神情,他看到了。

顾让不戳破,只弥补。

她抱着一大束花,迟迟没动,风月第一次收到这句祝福。

顾让告诉她,每年对着蜡烛可以许三个愿望,风月笑笑问他:“可是我攒了二十多年,能一次说六十个愿望吗?”

顾让想也没想说可以,都能实现。

他教她双手合十贴着下巴,不出声地闭了很久眼睛。

风月其实不信这个,但在这个夜晚,她还是默默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再次睁开眼睛,她吹灭了蜡烛。

顾让靠近两步,近在咫尺的距离,他拉住风月的手,来到昏暗的装饰灯前。

朦胧中,风月只能看到一些东西的大致轮廓,而后下一秒,顾让去旁边点亮了整个城市阳台,透明的玻璃房内,她的面前很多礼物。

顾让前几天问过顾栀泠,在她小时候会喜欢些什么,后者不太明白,问他:“二哥,你有必要送到一百岁吗?”

按理来说,就算是补生日,送到当下的年纪就够了,但主意是她出的,所以含泪也要帮到底。

风月一瞬间的失神,手里的花差点都没拿稳。

从玻璃奶瓶到芭比娃娃,十几岁的漂亮裙子,二十几岁能收到的钻石戒指……顾让在尽可能填补她这些年来的遗憾。

在一个从来没被认真对待过的人面前,罗列她所有的值得,弥补过去,憧憬未来,就像沙漠偶遇甘霖,沾上一点就拔不出来,所有的沙粒都被打湿,蔓延开来。

风月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动的人,看过的冷暖,经历过的事俗,都决定了她这个人本质对于爱情的想法没有那么真挚。

一辈子的话,说起来太容易了。

但顾让好像只能陪伴她过这个夏天,但又好像能治愈她很久。

她突然回忆起之前洛诗的话,在明明得知顾让已经爱上自己的同时,她并不是兴趣全无。

或许这个人,还是有了些不同。

顾让说:“我怕有一天会和你分开,但是风月,我希望你,长命百岁,岁岁无忧。”

那晚,是风月有生之年第一次,感受到了所谓爱情的萌动……

……

八月末

海风带走整个夏季的炎热,双人秀场当天,风月和纪延深共用一个化妆间,任由造型师在她头发上做文章。

这大概是风月穿过最拿不出手的品牌服装。

上好所有的妆造,纪延深叫她去休息室的软沙发上坐着等。

两个人无聊地拿出手机玩联机游戏,每到第三个关卡就过不去,纪延深索性把手机扔到桌上,跟旁边的风月闲聊。

“你什么时候的飞机?”纪延深在这边还有几个拍摄,算起来应该要晚点到米兰。

Vera还没有通知她上面那位的安排,只能含糊一句:“不出意外的话,就这两天。”

“那你要走的事,跟顾总说过了吗?”稍作停顿,纪延深得承认,他并不想提有关于这个人的事,但是思虑再三,还是想问问风月。

风月坦白:“还没有。”

从几天前,顾让给她准备生日礼物后,风月就在想怎么跟他开口。

明明一句话的事情,两个人单独见面的机会很多,她完全可以像之前一样,无所谓地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归期不定。

她该是洒脱的才对。

“风月,你对他……”纪延深的话还没问出口,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薄景湛的嗓音低沉,随即也响起,“阿月。”

得知外面的人是薄景湛后,纪延深起身去开门,礼貌地叫了声“湛哥”后,贴心帮两个人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风月也很久没见他了。

差点都忘了,这次的投资方就是她哥的合作商,薄景湛应该是收到了邀请。

一身灰色西装,面色倒是比以前憔悴了,风月以为,他是在忙收购的事。

“坐吧。”风月眼神示意自己对面的位置。

果不其然,她哥一开口也是问行程问题,“飞米兰的时间定了吗?”

“Vera姐说还没有通知。”风月甚至不想提薄家那位。

“你呢,之前说的事解决了吗?”风月后来也没和薄景湛通过电话,只是偶尔在公司碰到过秦苏苏,说是在忙很重要的事。

薄氏的事,风月一般不多做过问。

“解决了。”

薄景湛皱眉,顾让真的没告诉她。

“阿月,我想问问你,”薄景湛顿了顿,真的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如果你的工作室真的从薄氏脱离出来,愿不愿意回国发展?”

国内的机会并不多,也难出头,风月如果真的回来,很多代言都会落到别人手里。

风月不以为意笑笑:“哥,到那个时候,我都不一定还做模特。”

所以在哪里,其实并不重要。

她只是想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