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hapter33 想念 “小宝,你……(1 / 2)

婚后悖论 木子江 2276 字 3个月前

第33章chapter33想念“小宝,你……

刚刚提前过来敲门的值班经理被钟誉打发走了。

他站在门口,看见柏思勉的背影,他把盛明之的身形完全遮挡住了,手臂的姿势好像前一秒才松开她,他的指尖兴许还有她的腕香。

钟誉很难去描述他是怎么精准地找到这间酒吧,在经理吞吞吐吐的带领下一步步迈上旋转的玻璃楼梯。

即便耳边是酒吧年轻女男的尖叫和欢呼声,他也不会有一刻比那半分钟更平静了。

桌上是他们的酒杯,有一只杯子上有盛明之的唇膏印被覆盖的痕迹。

而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好像刚刚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柏思勉缓缓转身,对他的到来没有一点意外。

钟誉没看他,他的视线越过那个挡住盛明之半身的人,直直投射进盛明之的双眼中。

他的倦怠很明显,盛明之一眼就能看出来,灯光昏暗,显得他身上有了一点颓唐的气质。

他眼里没有一丝一毫阴晦,除了长途飞行的疲惫,什么都不带了。

只有他指尖那支烟还在燃,火星子仍然时隐时现。

这对夫妻没人先开口。

柏思勉泰然自若地对他一笑:“阿誉,酒不错,要不要也来喝一杯。”

也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的情况是,盛明之和柏思勉在约会,钟誉的出现打破了这个美好的夜晚。

钟誉将指尖的烟掐了,灰烬被他的皮鞋底碾磨得不见踪影。

他依然没有理会柏思勉,直接对着盛明之开口:“回家吗?”

盛明之从柏思勉的肩后走了半步出来,语气很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钟誉弯指划了划眉毛,他笑了一下,不知道在笑谁,他还是问:“回家吗?”

柏思勉说:“阿誉,小宝调的荔枝气泡酒味道很不错。”

桌上有两颗拨开的荔枝壳,带刺的红壳上还挂着水珠。

他就这么敢笃定,盛明之的酒只调给他一个人。

盛明之打了个哈欠:“是有点困了。”

钟誉就站在原地,她朝着他走了两步,手腕再度被柏思勉抓住:“别走。”

她回过头,没有挣扎,没有说走,也没有说不走。

钟誉的态度始终是现场三个人里最平和的,他甚至仍然有心情笑一笑:“明之,处理好你的桃花债,我在外面等你。”

钟誉又恢复了那个冷漠的看客角色,他这次甚至连看客都不想当。

他转身就走了,原先被他倚着的门因为他的离去晃了两下,又恢复平静。

盛明之说:“我的剧本里可没有这一场。”

“这就是你要的婚姻?”

“不好吗?又甜蜜又自由,我梦寐以求的婚姻,只有钟誉能给我。”

“你不打算跟他离婚了?”

“我不能反悔吗?”

“不能。”

盛明之甩开他的手:“开玩笑的。”

“今晚别走。”

“去哪里呢?”

他很轻地拽了一下她的衣角,反被盛明之推到沙发上,烈酒上头又快又持久,突然被推倒,他的脑后有一阵钝痛。

但他还是执意拉着她,要她跟自己一起跌落。

盛明之一手扶着沙发,另外一只手的手腕被他紧紧攥着,拖到他的心口处。

柏思勉闭上眼:“小宝,你别走好不好,只是今天晚上。”

她借着他的肩膀保持了平衡,这一次要很用力才能把手腕抽出来。柏思勉的眼皮很薄,还能看见上面的青筋,盛明之静静地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

黑色埃尔法在酒吧门口停了很久,司机擡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问:“钟先生,还等吗?”

时间过了零点,酒吧的热闹推上高潮,盛明之还没有出来。

“等。”

他没有给盛明之发消息。

她会出来的。

就算要跟柏思勉叙旧情,也不急于这一时。

钟誉知道她今天要在他面前做这出戏是为什么。她在提醒他,她爱的另有其人,他们的婚姻关系要始终保持在最初规定的界限内,盛明之就是这样谨慎的人,一旦意识到她计划好的事情脱轨,就会不择手段地推回正道上。

她要提醒他,他们是夫妻,但只是夫妻,不是爱人。

钟誉以前还挺感谢盛明之的,她能在每一个他游移的时刻警醒他。

她对他也算费尽心机,查他的行程,知道他今晚会回来,所有人都在为她泄密,可她是故意的。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也算最佳伴侣。

在他的人生信条里,脱轨这件事本来就常有发生,没有什么推回正道的必要。

他不想,也不要。

既然脱轨了,那就干脆开一条新路出来,哪怕是毁灭性的,结局尚且不论。

他从北京赶过来,北国已经步入秋天,宁城还是没有一点降温的迹象

又等了半刻钟,盛明之出来了。

她今天穿的是红色吊带和牛仔短裤,很像她刚到加州的时候去找他穿的那一套,但盛明之的衣服一季一换,再像也不是。

司机远远地看见她,连忙下车为她开门。

她坐在钟誉身边,问他:“你当时跟我说,回国后有话要跟我讲,什么话?”

她明知故问。

盛明之就这样坏,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也知道现在他不可能说出口。

钟誉只是表现得大度,他才没有那么宽容。

“林应元三天之后到宁城。”

“就这样?”

“就这样。”

盛明之点了点头。

钟誉坐在她身边,他皱着眉,很讨厌盛明之身上的味道,一股不属于她也不属于他的,别的男人身上的香水味。

他看了一眼她的手腕,自从那一次她把他送的表扔了之后,就没戴过新的东西,今天腕上多了一条细链,玫瑰金色。

他好像知道盛明之刚才在里面干什么了。

大约是柏思勉嫌她的手太空,为她戴上的。

盛明之没拒绝,她对柏思勉向来不拒绝,他知道。

他捉过她的手腕,仔细地将那根链子摘下来,下一秒就扔到车窗外去。

盛明之只是多余地望了一眼。

“你以为我要跟你说什么?”

她纯良地摇着头:“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会读心术。”

“不会吗?”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她小时候就很敏锐,一直到现在也还是这样。

“一窍不通。但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为了你学。”

“明之。”钟誉叫她的名字,顿了很久才说,“挺没意思的。”

他要跟她演戏,她说没意思,现在角色一换,他也觉得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