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老家伙,要做的就是撑着天。”
两人言语间机锋暗藏,互不相让,静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正向静室而来。
秦德桓脸色一变,不再多言,身形一晃,如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悄无声息地再度隐入屏风之后。
秦德瑾则瞬间敛去所有情绪,端起茶杯,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传功长老模样,沉声道:
“进。”
门被推开,去而复返的正是秦轩。
他对着秦德瑾躬身行礼,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长老,弟子方才听闻悟道法会之事,心神激荡,竟忘了向您请教功法上的疑难,还望长老恕罪。”
“无妨。”秦德瑾放下茶杯,神色温和,
“你独自在外修行一年,想必也积攒了不少困惑,说来听听。”
“多谢长老。”
秦轩精神一振,随即将自己在修行《五炁五毒真经》时遇到的几个瓶颈,以及在炼制法器时,关于如何融合不同属性灵材的几个关键问题,一一请教。
秦德瑾不愧为传功长老,所学驳杂精深,对秦轩提出的问题,无论多么刁钻,都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并给出数种可行的解决方案。
一个时辰后,秦轩茅塞顿开,心满意足地再次告辞离去。
这一次,直到秦轩的脚步声彻底远去,屏风后的秦德桓才显露身形。
他深深地看了秦德瑾一眼,眼神复杂,却终究一言不发,径直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静室。
门外传来他冰冷的声音:“看好他。”
秦德瑾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静室中,许久,才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秦轩离开静室后,并未返回自己的住所。
藏经阁内,一排排玉石书架静静矗立,秦轩没有闲逛,直接走到“炼器”分类的书架上。
面对传功长老提问不过是为了装模做样罢了,但是关于炼制法器那部分却是秦轩为了本命法器而准备的。
根据传功长老的指点,秦轩结合自己的需求,很快便选定了五枚玉简。
《炼器初解》,用以夯实根基,查漏补缺。
《灵萃提纯九要》,灵物来之不易,必须极致利用,不能有半分浪费。
《五行材性相生图谱》,这对他炼制本命法器至关重要。
最后是《本命器胎养炼法》与《器损同修秘录》,不仅要炼成,更要养好,即便受损也要有修复的手段。
秦轩拿着五枚玉简,来到负责拓印的守阁弟子面前。
那名弟子接过玉简,神识一扫,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了秦轩一眼:
“五本典籍,全是炼器之法,共计三百七十贡献点。”
炼器之道耗费巨大,寻常弟子绝不敢如此投入。
秦轩默不作声,递上自己的家族令牌。
这令牌上每月都会多出五十点贡献,是族长用以维系关系的鱼饵,也是一种无形的枷锁。
一年来他分文未动,积攒下的六百点,如今正好成了他铸就根基的资粮。
守阁弟子接过令牌,在法阵上划扣了点数,随后将五枚原本的玉简放入拓印法阵中。
光芒一闪,秦轩准备好的空白玉简上便烙印了完整的内容。
秦轩收好玉简,一言不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