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着迷(1 / 2)

渡夏战役 珩一笑 1801 字 4个月前

付嘉言还是亲到了谢蔲,在路灯照不进,蚊虫乱飞的公园角落。

谢蔲揽抱他的腰,仰着脖子,拉出一道流畅的颈线。

这种人类最原始的亲昵行为,摒弃了感情与理智,只遵循本能,多巴胺的刺激,试图达到灵与肉的统一。

渴望应当也是构成夏日的一部分。

灵魂在流浪途中,遇上了绿洲,于是停靠栖息。

谢蔲轻轻含着他的下唇,嘴唇翕合,发出含糊的声音:“感觉你吻技变好了。”

“我学习能力一向强,你不知道吗?”

付嘉言把她揉进怀里,掌心贴着她的后腰,一下下地亲着她的耳后,“想做吗?”

的确强,他都摸清了她的敏感地区,用炙热的呼吸和细密的啄吻,扰乱她的心神,遗憾的是——“我不方便。”

“那可惜了,没办法让你体验我精进的床技。”

付嘉言几乎是贴着谢蔲的耳朵说的,最后两个字,他咬字格外地轻。

如果没有蚊虫叮咬的话,他们在黑暗中的亲吻迟迟不能结束。

到了大路上,光线亮堂的地方,两人回到肩并肩,胳膊互不相碰的关系,像寻常的,偶遇的旧友。

“什么时候开学?”

“九月初,提前两天去学校。”

“我送你。”

“我妈妈会送我去A市。”

“那以后我找时间,去A市看你。”

“别折腾了,”谢蔲的唇被亲得莹亮,她的声音软,好似上好的蜂巢蜜,“我查过你们的时间安排表,国庆都没假。”

付嘉言默了默,她说得没错,警务化相当于半军事化,大部分都被困在学校。

天南海北,即使距离能通过发达的交通跨越,他也挣不开严格的规矩。

他抓了把头发,闷声说:“早知道报警大了,再不济,周末也能出校看看你。”

“付嘉言,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你不需要履行什么义务,你知道吗?”

“只是我单方面地想见你而已。半年不见,你再回来,我都怕你忘记我长什么样。”

他真觉得谢蔲干得出这种事。

谢蔲笑了下,说:“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忘记老是抢我第一的人的可恶嘴脸。”

“就不应该放水,让你高考比我高两分。”

“技不如人还要嘴硬。”

付嘉言捏了捏她的脸,无可奈何地笑。

数学这玩意儿,从90提升到120很容易,从130到140却很难。她也不想想,他给她看了多少次自己的答案,笔记,指点她多少次解题方法。

她的脸颊肉跟棉花糖似的,滑腻腻的软,他爱不释手,直到她被捏痛,拍开他的手。

“玩上瘾了是吧。”

谢蔲忽然觉得脚踝痒,坐到一旁,伸手挠了挠,估计是在树丛里被毒蚊子咬的,起了一大块包。

“你等我下,我去买瓶花露水。”

旁边就有家7-eleven。

付嘉言拎着一个塑料袋回来,里面还有瓶常温矿泉水,他拧开递给她,又拆开花露水包装,蹲在她面前。

她刚抿了口水,忙放下,“我自己来。”

“怎么,你是被怕被我摸了脚就要嫁给我吗?”

谢蔲停住了,付嘉言说:“有时候,把事情交给别人做,不是麻烦,是给对方一种被需要感,满足感。”

他托起她的脚踝,在手心喷了两泵,再敷上去,揉开。

味道不太好闻,但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付嘉言问她:“你这里的伤是怎么弄的?”

那块疤颜色淡,且位置不明显,他第一次注意到。

谢蔲说:“小时候牵狗出去遛弯,不小心踩到坑里,被钢筋剐到的。”

付嘉言总觉得这个故事耳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了,他起身,“还有哪里吗?”

她摇头。

付嘉言拉起她两条胳膊,各喷了两下,“店员说这个防蚊效果挺好的。”

喷完,他擦着手,拿起旁边的水瓶,喝了一大口,动作自然,像是不知道她喝过。谢蔲移开眼睛,也就当没看见。

刚刚说到脚踝的疤,谢蔲又想起件事,“你小时候住哪里?八九岁的样子。”

付嘉言说:“忠兴路那边,后来我妈走了,我爸就带我搬家了。”

“我爷爷奶奶家就在忠兴路。”

“是吗?”他挑了下眉,“那说不定以前我们见过呢。”

谢蔲猝不及防地拧了他一把,他皮肉紧实,她只掐了一小块,反而更疼。

付嘉言疼得“嘶”了声,打又不能还手,声带委屈道:“干吗?床上掐,床下也掐。你以后不会家暴吧,那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得再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追你了。”

她翻了个白眼,“不单单是见过,”她指指脚踝,“你没想起来吗?”

“什么……”他一头雾水。

“当时我在哭,有个男生骑单车路过,他嘲笑我笨,说这么大个坑,都没看见。”

付嘉言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喜欢扎两条麻花辫,穿裙子,瘦瘦小小的女孩子?”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