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发狠(1 / 2)

渡夏战役 珩一笑 2312 字 4个月前

付嘉言就差点名道姓了。

谢蔻应该纠正他:仅仅出于好奇,而非好色。

但话到嘴边,又成了:“脱都脱了,还不给看吗?”

付嘉言笑了,“好好学生谢蔻,自解开那道禁锢起,就开始放飞自我了吗?”

谢蔻说:“我从来没有这么标榜过自己。”

“好学生”其实是一道束缚,她在旁人眼里,已经有了这么一个标签,考得太差,或干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大抵会惊掉他们的下巴。

付嘉言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叛逆很需要勇气。”

“酒壮怂人胆么,得多亏那天的酒。”

尽管不后悔,但现在回想,也要感慨于当时的大胆。

人的一生会干出许多一念之差的事,意思即,重来一次,她未必会主动亲他,问他有没有带身份证。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

付嘉言比她直接得多,“前天没喝酒,你为什么不拒绝我?”他托起她的手腕,“还戴上我送你的手链。”

难道说“我喜欢你亲我”吗?谢蔻抽走自己的手,“顺势应时而已,而且你说这是赔给我的。”

重音落在“赔”字,提醒他不要自作多情。

“说句喜欢我会死吗?”

谢蔻听若惘闻,径直往前走。

付嘉言挡在她前面,让她眼睁睁看着需要搭乘的公交开走,“走了就走了,大不了我送你。”

她放弃了,看他,听他说:“谢蔻,你想玩,麻烦也认真点吧。”

夏天多恼人,没完没了的蝉鸣,没完没了的热。

还有少年眼里的执着。

人们盼一场雨带来降温,他却盼她燃一场火,让彼此沸腾。

玩?她可以不用付诸感情,真心,满足她的精神欲望。

谢蔻说:“你是送上门让我玩吗?”

她按在他的肩上,捏了捏,感受他连日的锻炼成果,擡眼,笑了,眼底如光斑在湖面跳动,“那付同学,你给我看看呗。”

至于后来怎么去的酒店,过程比较复杂,两个人两手空空,付嘉言折返回去取东西,又陪谢蔻回家。

这次是有完全准备的,当然,再也不能再将锅甩给酒精。

谢蔻的表姨做手术,她离婚后未再嫁,子女去了外地上学,在Z市没什么亲人,这几日吴亚蓉便常常留在医院照顾她。

这便给了付嘉言趁虚而入的机会。

一个大男生,找理由搪塞家里,夜不归宿,也是轻巧的事。

他们就像普通的情侣,久别重逢,亟需通过某件事,来倾诉对彼此的爱意。

门刚关上,在门廊处,他们就接起了吻。

付嘉言托起谢蔻的两条腿,将她抱起,抵在墙上,唇稍稍分离开,牵出透明的涎丝,旋即在空中崩断。可惜,没开灯的房间,他们未能得见。

谢蔻眼神失焦,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他的头发,显然是沉浸在吻里。

他啄着她的唇,低声问:“喜欢这样?”

她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说:“去床上。”

这样的姿势,地点,增加刺激感的同时,也激发她的羞耻——不是她的错觉的话,此时有什么正顶着她。

付嘉言的力量,足以用一条胳膊抱稳她,腾出一只手来开灯。

灯光顷刻淌了满地,同稀释的蛋黄液一样,密不透风地裹住他们,仿佛下一刻,他们就要被放入锅油炸。

刺啦——

不是油花爆开,是谢蔻的裙子拉链被拉开的动静。

她穿的是无痕胸衣,没有肩带,如何解开令一个直男犯了难。

“搭扣在前面。”她善意地提点他。

研究女孩的衣服改造,比写一道数学压轴题更为棘手,只是同样需要耐心,付嘉言两手齐用,才将其脱下。

他笑得很有成就感,像在篮球比赛上,投了一个完美的空心球,但她觉得他有些憨傻。

他的T恤则简单得多,兜头脱下即可,谢蔻说:“我帮你。”

她的手指纤细素白,如削葱根,此时捏着他的衣服下摆,他配合地擡起胳膊。

这般坦陈相待,两个人都不太自在。下一步该往哪里走,无措明明白白地写在彼此脸上。

说要看的人是她,如今,眼睛不知往哪里放的也是她。离得近,视野里无论如何都有他袒露的上半身。

比之上一次,肌肉更明显了,尤其是腹肌,六块,块块分明,再往下,是人鱼线。但不是健身教练那种块状的,练到恰到好处,只是薄薄的一层,极具力量和美感。

东亚女性的特点是,骨架小,肉少,皮肤紧致,谢蔻是非常标准的东方美人。

肩薄腰细,骨肉匀停,而该有肉的地方,也一点不少,他能抓满一手的尺寸,精巧而翘,顶端绽着粉樱,仿佛人间的四月还没过去。

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能算美的身材。

付嘉言喉头滚动了一下,有一簇流火,从大脑,一路向下灼烧。

他拨弄谢蔻的耳垂,薄而软,镶嵌碎钻的银耳钉愈发显得她耳朵秀气小巧,没话找话地问:“还痛么?”

“嗯。”

这些日子她勤消毒,没有发炎灌脓已是谢天谢地,痛是不可避免的。美丽的代价。

捏着捏着,付嘉言忽然倾过身,牙齿启合,似幼兽地啮咬着她的软骨,手也随之复上去。

突如其来的疼痛与快意糅杂,迫得谢蔻嘤咛出声。

耳边响起撕包装的细微声响。

这次不会再打滑,那样青涩的失误,有一不会有二。付嘉言顺利地戴上,将谢蔻放平,捞过一只枕头,垫着她。

她不知道他这个举动的意义是什么,可很快就明白了。

她想到那个词。

引狼入室。

入室。

谢蔻的脚趾头都扯得痉挛了,她死死扣抓着床单——客房服务员铺得太紧,一丁点布料都抓不住,只好匆忙、胡乱地转移阵地。

付嘉言的背又遭殃了。

他从来不知道,女生做了美甲的指甲,原是世上最美丽又最钝的刀,割划在他的肩胛骨处,剌不破皮肉,却也感受得到痛楚。

此时他无暇顾及这些。

“谢蔻,”付嘉言叫着她的名字,“蔻蔻,当我女朋友,好不好?”

他想趁她意乱情迷之际,让她松口。

但谢蔻没有上当。

“你明明知道,我只是玩你。”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你要是玩不起,现在就算了。”

付嘉言没有吭声。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她的紧。

两人都出了汗,光照着皮肤,被点点汗珠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