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鬼屋(2 / 2)

渡夏战役 珩一笑 2041 字 4个月前

有人开始带头唱《光辉岁月》:“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

这是学校广播站最常放的一首歌,还有《海阔天空》。

周兆顺说:“你们正年轻嘛,唱点朝气蓬勃点的歌,之前很火的那个,什么赤子的。”

“《追梦赤子心》!”

“对对对,就这个,谁给起个头。”

谢蔲坐在窗边,托下巴,轻声跟着哼唱,看风和着春光,带着树枝为他们伴舞。

付嘉言也侧着眼,只不过是隔着过道,在看她。

阳光强烈,她脸被晒得微红,发丝成了浅棕色,半个身子罩着一层金光,窗外的风光成了她的背景板。

情窍初开的付嘉言,还不知道,“喜欢”会为她蒙上一层滤镜,并且赋予强光锐化的特效,人群中,独她最显眼。

车子有些许颠簸,震得他脑中的思绪也乱了,混了,成了糨糊。

旁边的冯睿在吐槽:“顺哥老不老套啊,整得跟小学生郊游一样,还大合唱。”

付嘉言说:“那你别唱啊。”

“我这是融入环境,你懂不懂。”冯睿边说,边在他耳边嘶吼“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什么美好的氛围都被这家伙破坏了。

付嘉言捂着耳朵,把他撞开。

车驶入公园,他们的兴奋到达巅峰。

阳春三月,骄阳明媚,天气乍暖,他们穿着轻薄的外套,来到公园中的平地。

周兆顺安排他们玩团队活动,道具也给备好了,班长唐宸晨和体委汪尧当裁判。

平均分成蓝红两队,正好,谢蔲和付嘉言各在一队,付嘉言当蓝队队长,红队便推举谢蔲。

先是拔河,两人三足接力,再是传气球,最后传面粉。

周兆顺扯着嗓子喊:“比赛第一,不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注意安全啊。”

他们哄笑。

安排好人员后,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周兆顺也有意思,用喇叭放摇滚乐,自己坐在小马扎上看。

拔河蓝队胜,接着开始两人三足。

陈毓颖和谢蔲对上冯睿和付嘉言。

谢蔲说:“喊‘一’你迈左脚,我迈右,‘二’就反过来。他们步子大,我们别绊着就行,后面还有人呢。”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爱看谢蔲和付嘉言PK。各种形式上的。

一群人在围观起哄,周兆顺也看得乐呵。

冯睿和付嘉言在球场上打配合十分默契,小游戏难不倒他们。他们拉开两个女生一大截。

到尽头,然后立马换人。

开了个好头,却没收好尾,这局蓝队输。

气球先由一个人用腿夹过去,再由两个人背对背夹过来,两个来回,气球不能掉,也不能爆。

红队赢。

最后一个游戏才是最激烈的。

用扑克牌传面粉,中途总有人笑场,把面粉吹得对方满头满脸的。看到对方的糗样,又忍不住,开始恶性循环,鼻腔里都吸入了面粉。

两两打平,没分出胜负。

玩得尽兴就好。

他们去洗手间洗脸。

“谢蔲。”付嘉言看到她的脸,忍俊不禁,帮她拍了拍肩头的面粉,“丑死了。”

她今天穿鹅黄色的牛仔外套,白T打底,黑裤白鞋,皮肤在阳光下,煮熟的蛋白一样透亮白皙,唇是浅粉色——桃花盛放在雪中。

面粉是雪纷纷,桃花报与一处开。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出了汗,水面混合,比之她,更狼狈几分。

谢蔲掏出单片包装的湿巾,扔给付嘉言,“待会擦一下吧。”

洗手间被他们霸占,一片笑闹声,有的说面粉把鼻毛粘住了,另一个说你好恶心。

付嘉言平时没那么讲究,天热时,打完球,冷水从头发洗到脸,几分钟就干了,凉快清爽。

但他还是撕开包装,将水吸干,凑上去嗅一嗅,指尖都留下了香。

接下来是自由活动。

公园很大,有一大片山坡,开满了花,人工湖可以乘脚踏船,还有一些游乐设施,诸如海盗船、鬼屋。

陈毓颖和谭吕婷在鬼屋门口跃跃欲试,但又害怕,想叫几个男生壮壮胆。

秦沛问:“你们打算玩什么?”

陈毓颖眼一亮,“鬼屋,你玩吗?”

秦沛犹豫,“我没玩过,会不会很恐怖啊?”

“蔻蔻也没玩过,人多就不怕了。”

“我们玩。”付嘉言拽着冯睿过来,“现在买票吗?”

冯睿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了?”

“怕就算了。”

激将法对冯睿一向管用,他“嗤”了声:“谁怕谁。”

付嘉言看向秦沛,“你呢?”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说怕字,秦沛纵是心有顾虑,也被赶鸭子上架了。

谢蔲父母是双医生,医院最盛产的就是鬼故事,小时候,谢昌成还故意说出来吓她,把她吓哭,久了就免疫了。

家中书房也有很多资料带骨骼、脏器的图,这样的家庭背景下,她算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付嘉言也是。

幽暗阴森的环境,掀不起他内心的半点波澜。他自诩阅犯罪片、惊悚片无数,身临其境,不过如此。

突然,一个缠着带血绷带的人从半空中掉下来,它眼珠子凸起,红血丝密布,还配有音效,格外逼真。

几个人突然开始尖叫,往前面冲。

混乱间,谢蔲被吓得心跳不已,手就在这个时候被人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