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用说呀!”凤舞不知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撒娇。
“自然是娘子,整个天下都没有娘子重要!”
“这还差不多!”凤舞望着裴复,道:“裴郎是不是放心不下真真?”
“有一些担心,我们应该带她离开皇宫!”
“不是说刺杀失败才带她离开吗?朱温已死,不可能再报复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要说也是!只望朱友珪别找她麻烦!”
“朱友珪现在自顾不暇,他杀了朱温,肯定要称帝,洛阳诸将未必服气。况且,郎君不是听白小青说袁象先赵岩等人暗中拥戴均王吗?还有杨师厚,朱友珪将来的日子未必好过。”
“是啊!洛阳如今人心未稳,外有李存勖虎视眈眈,内忧外患,恐难长久。”
“咱们回长安,履道坊的宅子如何处理?”
“我们又不是去而不返,过个一年半载,待洛阳风平浪静了,再回来把宅子卖掉。此宅乃当年白居易所有,到时候打着他的名号,或许还能卖个好价钱。”
“嗯,再回来,去开元观见见师父。”
二人策马疾驰,陡然觉得天地开阔,生机勃发,生命是如此美好。如果未来的岁月,能长久地享受锦绣年华,那该多好啊!
翌日,洛阳履道坊出现了两位穿着朴素的女子,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几分矜贵气质,模样也俊俏,倒像是皇宫里出来的人物。她们小心翼翼地来到裴复的宅子前,发现宅门已上锁。
“婕妤,裴郎只怕已离开洛阳了!”
“再等等!说不定会回来!”
她们在履道坊等了半天,一切如旧。她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人住在淳风坊,朱温在世时,是个手眼通天的女子,与她有些交情。
她们刚经过南市附近,就听路人议论,说昨日淳风坊崇政使家血流成河,那个传奇般的刘夫人被杀了。谁说的?崇政使家的门僮阿三郎说的,那阿三郎据说被吓出病来,家人以为他胡说八道,结果竟然是真的,就报官了。
“小满,咱们出城!裴郎肯定离开洛阳了!”
“好吧!”
真真和小满出了城之后,四顾茫茫,不知何去何从。真真忽然想起十余日前在上清宫的遭遇,便想先去上清宫上香,再做打算。
来上清宫上香的人似乎更多了,不少普通人也察觉到京城有变,甚至听说朱温被杀一事,他们担心再出乱子,所以赶紧去各个道观寺庙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