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夜见师父(2 / 2)

妃亲妃故 妤小子 1955 字 5个月前

“嗯。”我点点道:“师父吩咐他们去做什么?怎那时走的那么匆忙。”

他笑了笑道:“殷儿到时就知道了,如若不出状况的话他们后天就会到来。”突而又担忧的问道:“宫中戒备如此森严,殷儿怎么进来?且现下外头怎如此安静?”

我摇摇头,继而又想到了什么道:“好像广城殿着火了。”

师父闻言一脸震惊,急着要出去看看,被我拉住,“师父,没事,那火不会烧到单于的。”师父疑惑的问道:“殷儿?”“师父,不是我。小小的火怎么会困住他。”我知师父担心呼客单于,但终究不明师父和他究竟什么关系。

“也是!”继而一片沉默,过了良久他又道:“殷儿,回去吧。”

“可是师父。。。”还未等我说完就被打断。

“他不会伤害师父的,殷儿安心回去,切莫再进宫来,为师不想再有任何人无端卷入这场争斗中。”师父脸色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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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站在窗前望着明月,心中思绪万千,他在疑惑着老头到底是何人,又悲伤的感叹,呐呐自语:“想不到,一眨眼之间二十年已过,当日因,今日果,如今也能坦然面对了。该回来的人都回来了,一切若能回到二十年前该多好?”月光笼罩下,他突然间苍老了许多。往事随风,却吹不散心中阵阵苦涩,倒了杯酒洒向窗外,眼神空洞,“颦儿,我老了,再也无力为世事纷争了,等事情解决好了,我就去陪你,可好?”空中浮现一张紫颦公主的笑脸,上官云伸手却怎么也触碰不到,那笑,仿似他们初见时那么天真无邪,他怀念那段只属于他们俩的时光,静静的竹林中承载的是他们满满的笑声,惟愿执子之手,能盼与子偕老。却终究看不见,盼不见,他亲手害死了她。苍茫月光下,一老人举杯对月,独怜独饮,月光拉的他的身影长长投在地上,好似落寞了一地的繁色黯然消逝,只留下一片灰色的迹象。

我回到客栈的时候南宫祁已经睡着了,正担心他的身体往前一探,见他呼吸平稳,脸色微微泛红,松了一口气,刚要转身手被拉住了,低声轻呐:“别走。”我以为他醒了,轻呼:“祁哥哥。”原来并为醒来,轻轻掰开他的手,刚走一步,又被握住,“别走。”我疑惑的看着,“祁哥哥?”见他并为回应,我正纳闷着,他用力的拉着我的手,一个不稳猛趴下去,倒在他身上,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一个转身把我压至身下,手覆了上来把我紧紧圈住,口中不住的呢喃:“别走。”我疑惑着他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却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急于想逃开,伸手胡乱推他,手被紧紧抓住,“祁哥哥?”我大声的喊了一声,见他没有回应我又叫了一声,他悠悠转醒,迷蒙的眼神望着我,一时之间瞪着眼睛忘记了反应,我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快喘不过气来,“祁哥哥。”他猛的惊了一下,转而又惊奇的道:“溪儿?”我憋红着脸,“祁哥哥,我。。。”见我神色不对他赶紧爬了起来,拉着我坐起,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南宫祁眼带惊奇,一把抱住我,“溪儿,你回来了,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趴在他肩上点点头,心中感动满满,“祁哥哥。”继而他放开我,手扶着我的肩膀,看着我认真的问道:“溪儿,东方卿呢?他没有跟你一同回来?师父呢?”我惊讶的看向他,疑惑的问道:“东方公子?”他点头,“他去宫中找你。”

这下我更疑惑了,他没有理由去找我的,况且宫中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去的,难道呼客单于寝殿着火与他有关?

“溪儿,想什么呢?”南宫祁看着我问道。

“东方公子应是还在宫中,祁哥哥你先休息下,我再去看看。”说着就要走开。

南宫祁拉住我笑道:“溪儿,东方卿功夫不在你我之下,他定能全身而退。”

不知为何看向他时总觉得他今晚有点奇怪,“祁哥哥,你怎么了?”话刚说完他就倒地不起,我脑子轰了一声巨响,瞬间爆炸,吓得呆愣忘记了呼喊。东方卿破门而入抓着我的肩膀,使劲摇晃,“齐姑娘,齐姑娘”回过神来,我脚一软,瘫坐在地上,东方卿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他抓着我嘴唇不住的动着我却听不见一丝声音,眼泪不受控制的激流之下,滴滴落在南宫祁脸上,他突然睁开眼,眼带担忧,脸色瞬时惨白不已,望着我扯了扯嘴角轻笑道:“不哭。”手擡了一半又无力的垂下去,见此眼泪流的更加凶猛,他无力的擡眼看着东方卿,动了动贴在地上的手指,微微上翘指了指桌上的茶杯,东方卿端过茶来,扶着南宫祁坐起喝了几口。我只觉得脑袋空空的,不知该如何思索,“溪儿。。。”南宫祁无力的喊了我一声,我赶紧伸手去扶他,和东方卿一起把他扶至榻上,他两眼无神的盯着我,坐靠在榻上不动也不说话,只直直的盯着我看,不禁悲从中来,哽咽的叫道,“祁哥哥”他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照旧盯着我,眼神空洞,我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擡头求助站在一旁的东方卿,“东方公子,怎么办?祁哥哥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东方卿摇了摇头叹气道:“许是无名在体内的作用”伸手替南宫祁把了下脉又道:“体内的真气与之在抗衡,他让自己进入忘我的状态以此来分散无名的冲击。”我不知道他说什么,耳边只有嗡嗡声,听到无名两字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抓住东方卿的手,“东方公子,你知道上次那个老头在哪里么?”他脸色微异,看着被我抓握住的手,尴尬的收回手,我的手还是保持着握他的姿势,急切的望着他,他摇摇头道,“我也不知”突而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抓起南宫祁的手腕,见他一脸思索,我担心南宫祁的状况,现下却没有任何办法,盯着东方卿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来,齐姑娘。”他扶着南宫祁坐于榻中,叫了我一声,“先帮他抑制无名。”我和东方卿端坐在榻上,一前一后与南宫祁,缓缓渡入真气。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祁的眼神逐渐缓和,不似刚才那般空洞,脸色渐有红润之色,瞧了我一眼,闭眼倒在榻上,我急急去扶他,东方卿止住我伸出的手,摇了摇头道,“暂不能动他”我点点头,心中一阵感激,“谢谢!”他愣了一下,瞬即下了榻笑着摇摇头走开。

走至门口又转回身来,“齐姑娘,你也早点下去休息,齐公子暂时没什么大碍,明日我们再想办法。”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见他转身离去,总感觉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萦绕着他,望着门框怔愣着,脑中他白色的身影与白子轩的重叠在一起,又分开来,不断的重复着。脑袋昏昏沉沉,眼皮越来越重,掌风一刮,门应声关上,来不及多想无力趴在榻上南宫祁身侧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