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也是一样,尽管蛮族派出了精锐的百人小队,照旧倒在了上官卫惜前进的路上。
上官卫惜浑然不觉,直到蛮族退兵才回来。
江德尔一脸兴奋地凑过来,说:“小惜,你这两天的功劳足够你当上将军了。”据不完全统计,小惜这两天的杀敌的人数快要过千,这样的功劳至少能当上五品游击将军。
“不用。”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上官卫惜浑身浴血,眼里的杀气还没有退,看了江德尔一眼,竟然把他吓得倒退了半步。
江德尔苦笑了一下,叫了一声:“小惜。”
上官卫惜一愣,眨了眨眼,染血的漂亮脸蛋上露出笑容,说:“江二哥,你去告诉江将军,千万别给我记功。我出来玩是瞒着家里人的,要是他们知道,回去肯定会打我的屁股。”
江德尔一愣,上官卫惜朝他挥了一下手,很快去了自己的小营帐。他在营帐里闭上眼睛坐了半天,终于无奈地睁开,血气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上官卫惜很想下了战场之后马上洗个澡,但是在战时的嘉峪关,干净的水都是用来喝的,根本不能让他洗澡,连江将军也不能洗澡。他只能忍耐着换上干净衣服,勉强遮掩身上的血气。
上官卫惜做了个无声的深呼吸,又拿出笔,规规矩矩坐好,开始在小桌子上写字。
第四天,上官卫惜又出来玩的时候,蛮族又派了一个百人精锐小队来迎接他,其中还有五个千夫长。
上官卫惜用红樱枪热情地迎了上去,直到他们都倒下了又去和其他蛮族士兵友好交流。
后来蛮族士兵被上官卫惜的热情吓到了,一见他过来就连忙后退,意思是你别过来,我们自己回去你不用送了。
上官卫惜从小被教着各种礼仪长大,当然不会如此失礼,热情地送了他们好远,又留下了他们不少人,才意犹未尽地回到了嘉峪关。
上官卫惜提着红樱枪回到嘉峪关的时候,所有的士兵看着这个身形有些单薄的浴血少年,猛然欢呼了起来:“上官卫惜!上官卫惜!上官卫惜!”就连江德罗和江德尔也兴奋地一起欢呼。
今天这场仗,他们大胜,上官卫惜功不可没,他一个人就杀了蛮族士兵上千。
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这一天之后,蛮族安静了整整三天,皇上和包大人派来的人终于追来了,是两位宫里的御林军。
宫里的御林军都是嘉峪关派出去的,对江世丹很是恭敬,说:“皇上和包大人得知上官小少爷来了嘉峪关,很是担心,特意让属下来带上官小少爷回去,还说上官小少爷年纪还小,贸然来到嘉峪关给将军添麻烦了,多谢将军这些天的照顾,待将军回京之后,包大人一定亲自赔礼和致谢。”
等两位御林军说完,江世丹挥手,道:“上官卫惜来到嘉峪关以来,杀敌两千余,为我们立下了赫赫战功。我已经写了战报,给他请功,只是还没到京城而已。”
两位御林军露出惊讶,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江将军不会说谎,但这可能吗?上官家的小少爷是个人比花娇的少年,还能上阵杀敌?
他们在见到上官卫惜之后,所有的疑虑全都消失了。无他,现在的上官卫惜依然还是那张人比花娇的脸,身上的杀气却在三尺外都能感觉到,眼里的杀气更是毫不遮掩,被他看到就像马上要被他杀死一样。
两位御林军对视一眼,这才知道这位上官家的小少爷不简单。
上官卫惜当然没有跟他们走,用的还是老理由:“京城太热了,我在这里玩几天,等京城凉快了我就回去。”到嘉峪关以来,进展比他想象的顺利,最多半个月蛮族应该就能退兵了。
两位御林军当然不信这样的借口,但是上官家小少爷不愿意走,他们也不能强求。他们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美其名曰保护上官家的小少爷。
三日后与蛮族决战之时,这两位御林军连续杀敌十余人,最终战死。
与蛮族决战整整两日夜后,蛮族终于不敌溃败。江世丹率领嘉峪关所有部将乘胜追击,终于将蛮族打得溃不成军,只剩下部分小股部队逃回到荒原。
虽然胜利,也是惨胜,嘉峪关的城墙破损不堪,急待修补。嘉峪关上上下下全都带伤,连江世丹的胳膊上也中了一刀。江德罗重伤,幸好上官卫惜带着一根备用的百年人参,把他的命捡了回来。
嘉峪关上下一片欢腾,上官卫惜的脸色却不好看,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一道伤口:天哪,他竟然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留下一道伤口,肯定会被娘亲发现的!
上官卫惜非常着急,找到军医:“你这里有没有不留疤的药?”
军医一愣:“你哪里受伤了?”这位漂亮十足又带着煞气的少年,现在整个嘉峪关无人不识。
“这里。”上官卫惜把右手亮出来,给军医看手背上的伤口,着急地又问了一次:“你这里有不留疤的药吗?”
军医低头看了一眼,无语了,这位手背的伤口不过二指长,若是别的士兵受了这样的伤,根本不会在意,随手找个树叶抹一下就算治疗了,甚至根本不管它,没两天它自己就能长好。
不过这位的手极为漂亮,有了这道伤口确实煞风景。军医想了想,说:“我给你抹点儿药吧。”如果不是这位立了大功,换了别的士兵来找他治疗这样的伤口,他能把人踢出去。
“会留疤吗?”上官卫惜追问。
军医忍不住说:“这么浅的伤口根本不会留疤。”
上官卫惜顿时松了口气,脸上有了笑模样:“多谢。”手上没有留下疤痕,就没有证据。
上官卫惜见嘉峪关这里基本没事了,回小营帐里简单收拾了一下,提上红樱枪,发出一声呼哨,跟着他来嘉峪关的两匹马跑了过来。
上官卫惜挨个拍拍它们,然后翻身上了其中一匹,打马而去。
有人高声问:“上官卫惜,你要去哪里?”这个少年很奇怪,虽然武艺高强,却不擅长马战,都是提着一杆红樱枪一步一步从头杀到尾,凡是他的枪下几乎没有活口。今天倒是稀罕,骑上马了。
上官卫惜在马上回头,扔下一句:“红樱枪是借的,我现在去还。”话音还在,人已经远去。
“借的?”听到的士兵有的纳闷,有的咧着嘴笑,有的在低声交谈,一边想着上官卫惜找谁借的,一边享受着难得地战后轻闲。
江世丹得知上官卫惜去还红樱枪的时候,距离上官卫惜离开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江世丹怔了一下,才说:“他回京城了。”
受伤比较轻的江德尔听到了,忍不住说,“刚刚大胜,他的功劳最大,怎么回京城了?”
江世丹倒是有些明白了上官卫惜的脾气,笑了一下,说:“他说了,去还红樱枪了。”
江德尔还是不懂,又问:“爹,小惜拿的红樱枪明明是咱们家的,他找谁借的?”
“找他的小舅舅借的。”江世丹扔下一句,没有解释的意思,埋头继续处理军务。
江德尔一头雾水,脑子里想了又想:小惜有小舅舅吗?或者说,安福郡主有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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