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规则怪谈(18)(2 / 2)

西方幽灵好整以暇道:“恰恰相反,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

“时间静止?”

“这里的时间永远停留在20:12。”女人的嗓音中有几分啼笑皆非的意味,“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对不对?这是违背科学常识的,但在这里确实如此。”

不是的。

徽昭想着,门后世界的时间一定是流动的,黑色卡牌上的文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时间流动的方式很大概率只有两种。

其一,这里的时针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运转,慢到几十年几百年如一秒的程度。

其二,这种计时原理与另一种相同,以某项重大事件的发生为节点,重置的概念取代流逝,换言之,这是一种另类的时间跃迁。

倘若她的第二种猜测为真,那么门后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她究竟做了什么,才会导致审判计时向后移动一分钟?

她耳边的那道女声顿了顿,忽然低低地笑起来:“说起来,伊甸园内还有一段话广为流传。”

“什么话?”

“不算什么好话。”女人的声音愈发低沉,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蛊惑,“我又看见死了的人尽数站在宝座前,不计年岁,不计身份,不计高矮。”

“案卷展开了,并且另有一卷展开就是生命册,死了的人都凭着这些案卷所记载的,照他们的毕生所行受审判。”

图穷匕见。

【我又看见一个白色的巨大宝座,以及坐在上面的……】

吊灯熄灭了。

【……从祂面前天地都逃避了,再无可见之处了。】

在最初那间白色“客厅”内,顾斯年恍若海妖,也说过相似的话。

徽昭忽然迫切地想知道,那天被柯贝的尖叫声掩过去的音节究竟是什么。

“你走吧。”她缓缓松开女人的手,尽量克制着情绪,“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女人却不离开,反倒像科洛尼斯一般趴在她的肩上,语调三分戏谑:“跟我走不好吗?你来到这里难道不是为了见我?”

“我不需要引路人,就像我不需要接引者一样。”徽昭背后的身躯仿佛僵滞了一瞬,她却恍若未觉,自顾自说道,“东方古国有句老话:‘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嫉妒者衣帽间内前来接引她的白羽画眉鸟。

第二次是暴怒者伊甸园中最初遇到的引路人。

第三次便是现在。

“没有下一次。”

“好吧,你赢了。”引路人沉默许久,终于无奈道,“ParvSpirit,错过这个村便没有这个店了。”

徽昭不言不语,如一株青松般伫立原地,仿佛永远不会被外界干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背后轻微的重量忽然消失不见,科洛尼斯的声音清晰地从身后传来。

“ParvSpirit,当心足下。”

说不上来为什么,徽昭蓦地忍不住笑出了声,神情少有的放松:“劳您费心。”

科洛尼斯低低地咒了句什么,随即快步上前趴回到徽昭背上,挑眉道:“小幽灵,别和牧羊人说话,他们不会养羊,却牵着许多条狗。”

【守则十三:手握船桨的人总是义愤填膺,啼哭不休,倘若他开口说话,请立即离开船筏,并远离所有的狗。】

丝丝沁凉从两人相贴的位置传递到徽昭体内,激得她原本略显混沌的大脑都清醒了几分。她默默将这句话在舌尖绕了一圈,道了句“多谢。”

事实证明,带科洛尼斯来狄斯城是个极为明智的决定。

酷热也好,失明也罢,主审暴怒的审判官所做的一切安排仿佛都成了泡影,在这样的环境下,科洛尼斯便是徽昭的第二双眼睛。

饶是如此,当她们终于走到那座烧红的铁塔下时,至少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我有预感,国王就被锁在这座塔里。”科洛尼斯神色微微凝重。

这座塔位于狄斯城最中心的位置,是城中最高大的一座红塔。徽昭甫一接近塔身便觉得灼痛难当,几乎要被隔空烫下一层皮肉。

科洛尼斯将之前缴获的青铜令牌抵在她的额头,徽昭顿时如入冰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随之安定下来。

“这块令牌是红塔的通行证。”科洛尼斯的声音显而易见变得衰弱,虚弱的幽灵趴在她的背上,几乎有灵魂溃散的征兆。

“拿着它,小幽灵。找到我的父亲,并将他……”

最近我好像瓜田里的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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