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冷哼一声,摸出怀里的菖蒲,将嫩芽对着烛龙的人面,用力一掐。墨绿色的汁液顺着金色光芒,飞到烛龙的脸上。汁液刚碰到烛龙的皮肤,就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的邪煞从烛龙的皮肤里冒出来,被金色光芒和菖蒲汁液组成的屏障挡住,慢慢消散在空气里。
“腓腓!该你了!”唐越对着唐浩怀里的腓腓喊。腓腓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虚弱地叫了一声。唐浩赶紧把它放在地上,腓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烛龙的方向走去,嘴里吐出一团白色的雾气。雾气慢慢飘到烛龙的面前,烛龙深吸一口气,眼睛里的血红色彻底消失,恢复了原本的淡金色,脸上的凶性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平和。
“成功了!”唐尧激动地大喊,手里的《大荒秘录》光芒更盛,“快!小越!用令牌激活共生契!”
唐越点点头,举起金色令牌,对着烛龙的人面大喊:“烛龙!吾乃唐门弟子唐越,携共生契信物,与你重订契约:吾族守地脉,你镇邪煞,共生共荣,直至永恒!”
令牌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直射向烛龙的眉心。烛龙闭上眼,巨大的身体开始发光,淡金色的光芒从它的身体里冒出来,和地面下的地脉光芒融为一体。黑色的邪煞被金色光芒包裹着,慢慢被吸入地脉深处,山谷里的煞气越来越淡,地面的裂缝也开始慢慢愈合。
九黎余部的祭司见状,脸色变得惨白,想要逃跑,却被唐浩和唐门弟子拦住。“你们这些叛徒,还想跑?”唐浩怒吼着,举起子母鸳鸯钺,对着祭司劈过去。祭司想要反抗,却被唐越扔过来的透骨钉扎中眉心,倒在地上,身体慢慢变成黑色的雾气,消散在空气里。
其他九黎余部的人见首领死了,也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被唐门弟子制服。
烛龙的身体慢慢缩小,从巨大的蛇身变成了一条手臂粗细的小蛇,身上的黑色鳞片也变成了淡金色,它对着唐越点了点头,然后钻进了地面的裂缝里,消失在地脉深处。地面的裂缝彻底愈合,淡金色的光芒也慢慢散去,只有唐越手里的金色令牌还在微微发光。
唐越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后背的饕餮印记已经恢复成淡淡的墨渍,手里的菖蒲也失去了光泽,变成了普通的枯草。他看着周围的唐门弟子,有的在包扎伤口,有的在清理战场,脸上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唐尧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好小子,没给爷爷丢脸,没给唐门丢脸。”
“爷爷,对不起,之前让你担心了。”唐越的声音有些沙哑。
“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唐尧笑了笑,指了指他手里的令牌,“这是始祖的信物吧?有了它,咱们唐门就能更好地守护地脉,平衡异兽的力量了。”
唐越点点头,把令牌递给唐尧:“爷爷,这令牌应该由您保管。”
“不,应该由你保管。”唐尧把令牌推回去,“始祖选择了你,你身上的血脉,你的勇气,都证明你是最合适的继承人。以后,唐门守护地脉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唐越看着手里的令牌,又看了看周围的兄弟们,心里充满了责任感。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九黎余部虽然被打败了,但他们肯定还有残余势力,大荒里的其他异兽也可能被邪煞污染,地脉的平衡还需要不断维护。
“唐浩,你带兄弟们去清理战场,照顾好受伤的弟子。”唐越站起来,对着唐浩说,“爷爷,您和长老们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
“好。”唐浩点点头,带着弟子们去清理战场。唐尧也带着长老们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他注意安全。
唐越蹲下来,抱起虚弱的腓腓,摸了摸它的头:“腓腓,谢谢你。”
腓腓蹭了蹭他的脸,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说“不用谢”。
唐越抱着腓腓,站在山谷中央,看着慢慢恢复生机的地面——黑色的石头开始变成灰色,裂缝里长出了小小的嫩芽,远处的迷榖树又开始发出淡青色的光芒。他知道,只要他们坚持守护,地脉就会一直平衡,异兽和人类就能一直和平共处,就像始祖当年和烛龙订下的共生契一样。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山谷深处的一个隐蔽洞穴里,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正看着这一切,手里拿着一片黑色的鳞片——那是烛龙被邪煞污染时掉下来的鳞片。斗篷人对着鳞片低声吟唱着什么,鳞片发出黑色的光芒,映照出他脸上诡异的笑容。
“唐越……饕餮血脉……”斗篷人的声音沙哑而冰冷,“这次只是开始,下次,我会让整个大荒的异兽都苏醒,让地脉彻底崩塌,让天下变成邪煞的乐园……”
说完,斗篷人转身消失在洞穴深处,只留下那片黑色的鳞片,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而在山谷里,唐越还在忙碌着。他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悄酝酿。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有爷爷的支持,有兄弟们的陪伴,有腓腓的帮助,还有身上的饕餮血脉和手里的共生契令牌。无论未来遇到什么危险,他都会像始祖一样,守护着地脉,守护着天下的平衡,直到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