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问题!”
刘秀花突然跳了出来,大声道:“我的钱还没拿,老支书你得让他把钱给我。”
老支书为难地道:“你没有拿地契,人家凭啥给你钱啊,你就别闹了。”
“我不管,周二虎已经走了,那块地就是我的,钱当然得给我。”刘秀花挺有逻辑的道。
“那也得人家认,问题是人家不认。”老支书苦笑道。
“喂,老支书让你认,你到底是认还是不认?”刘秀花扭头瞪着陆远。
陆远连看都没看她,径直对老支书道:“最后这笔钱,老支书,我交给你,你再转交给地契的主人。”
刘秀花不满地道:“应该直接给我,干嘛还要拐道弯。”
老支书能当上村支书,头脑也不是白给的,立马明白了其中弯弯绕。
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年轻,其实是一肚子坏水,把钱给他,看起来是信任他,其实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小伙子,还是由你给地契主人吧,我转交的话不太好,别少了埋怨我。”村支书连连摆手道。
“少了不怪你,让他来找我。”陆远摇摇头。
“还是不妥,我不能拿。”老支书求生欲非常强地拒绝道。
他知道,一旦拿了钱,刘秀花肯定会盯着他要,也肯定会到门口用上吊来逼他就范。
到时候他哭笑不得,只能把钱给刘秀花,因为刘秀花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而一旦钱经过他的手给刘秀花,周二虎能恨死他,他则算是把周二虎得罪死,以后在村里还咋见面?
所以,经验和直觉告诉老支书,这钱是烫手山芋,拿不得。
“你不拿也行,那我就把钱带回去,让地契主人找我拿。”陆远轻描淡写地道。
刘秀花在旁边急道:“你不能把钱带回去,赶紧给我,要不给老支书也行。”
陆远压根不理她,只看着老支书。
就这几秒钟,老支书像打了一场大仗,额头冷汗直冒,心里叫苦不迭。’
这小子简直太坏了,让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搞得里外不是人。
“小伙子,你就饶了我吧,这事我沾不得,沾了到时说不清。”老支书快要急哭了。
“行,那你就别拿,让他自己找我。”陆远点头。
“不行!”
刘秀花一把拽住老支书:“老头你必须拿,你要是不拿,我让上你家门口上吊。”
老支书嘴角狠抽,随即一脸苦笑:“刘秀花啊刘秀花,你咋能这么缺德呢,你到我门上闹算怎么回事。”
刘秀花闻言瞪起眼睛:“你骂我缺德?那我就缺德给你看看,我今晚就上你家,脱光了跟你睡一张炕。”
“……”老支书吓得一个趄趄,险些没一头栽倒。
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人如此苦苦相逼,实在是哭笑不得。
“怕了?怕了就拿钱!”刘秀花脸上露出胜利者般的笑容。
“我怕你个鬼!”老支书气得跺跺脚,“遇到你这种蛮不讲理的人,真是倒霉到了家!”
“嘿嘿,你说我蛮不讲理,那我就蛮不讲理给你看看。”刘秀花说着走到他面前,紧紧地挽住他的胳膊。
“刘秀花,你干啥,快放开我!”老支书吓得魂飞魄散。
他清白了一辈子,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掉链子,要不然他就彻底完了。
在农村,男女之事司空见惯,但这种事只能做不能说,说出来的影响就太大了,没有人能承受得住流言蜚语。
“老支书,你怕什么呀,你那天晚上咋一点都不怕,现在知道怕,晚了!”刘秀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