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新客述旧缘(2 / 2)

求佛记 玉全四美 1104 字 2个月前

有次走没两百米,她就扶着树喘气,说‘老周,我怎么总觉得累’,我看她脸色也不好,蜡黄蜡黄的,就提醒她‘你去测个血糖吧,我年轻时血糖高,就是这症状’。”

四儿坐在对面,手里捏着个空的温敷袋,手指轻轻捏着袋里的粗盐,听老周接着说:

“结果她去医院一查,空腹血糖都快12了,医生让她立马吃药,还说以后可能要打胰岛素。她当时就慌了,她本来在社区做民政工作,天天跟大爷大妈打交道,挺开朗个人,确诊后没几天就辞了工,说‘没心思干了’。”

老周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她后来四处求医,先是去三甲医院挂专家号,开的药吃了胃不舒服;又去看偏方,人家让她吃什么‘降糖草’,吃了半个月,血糖没降,反倒拉了肚子;最后连庙里都去了,捐了香油钱,求了个平安符挂在脖子上,才算稍微平静点。”

“西医确实说糖尿病是终身病,得一直吃药。”四儿接过话头,指尖的粗盐袋被捏得微微发热。

“宁姐刚来找我时,还带着一塑料袋药,有降糖的,有护肾的,还有治失眠的——她那时候天天晚上睡不着,说总担心并发症。

我跟她说,先试着把药停了,她一开始不敢,说‘万一血糖升上去怎么办’,后来我让她每天测三次血糖,记录下来,她才半信半疑地减了药量。”

老周听到这儿,眼睛亮了亮,身体往前凑了凑:

“我听她说,最后是完全停了针剂和药?这可太神了!我自己也有高血压,吃了快十年药,医生也说不能停,我总想着有没有别的法子,可一直没找到靠谱的。”

他顿了顿,指了指自己的小臂:“我年轻的时候,插队下乡在农村,跟当地一个老中医学过点东西。那时候老乡们有个头疼脑热,都找他,他不用开药,就扎几针、按按穴位,就能好大半。

我那时候好奇,天天跟着他,他也愿意教我,教我认经络,教我怎么摸脉,还让我给老乡揉按足三里治胃痛。

后来返城考大学,报了水利工程系,毕业后被分到贵州水利局,勘察水纹,修水库,天天在工地上跑,就没再接着学了。”

他说着,抬起右手,掌心朝向四儿,指关节上有几道浅褐色的疤痕:

“你看这几道印子,就是那时候修水库时弄的,搬石头没注意,被划了个大口子,还是工地上的老中医用草药敷了半个月才好。

后来我还去拜访过当年教我的老中医,他都九十多了,还能给人把脉,他跟我说

‘病万变,药亦万变,但理不变——人身上的正气足了,邪祟自然进不来’,我到现在都记着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