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崔心雨作为一个铁把式门道之人给出的评价。
‘连定府开天顶都在他面前不堪一击……莫非他有渡江的道行?’
崔心雨眼睛微眯,倒重新审视起了李镇的身份。
‘这个叫李岁的,有些不一般呐,渡江境铁把式,地位与一些偏僻门道的断江仙都差不多了,怎么会流落到这般穷乡僻壤?’
饭桶“嘶昂”“嘶昂”叫了两声,鸡蛋大的驴眼里,竟然是一种大仇得报的窃喜。
那周覃身边跟着的三个镖师也都纷纷一惊。
何处来的猛人呐?
而受了重伤的周覃,也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便拖着重伤的身躯,对着李镇长长一拜:
“李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你放心,先前答应你的,待到了参州,尽数给你……”
说罢,便脑袋一栽,晕死了过去。
李镇心里冷笑,这周覃倒也是个会算计的,说到了参州再结尾款,可不就是把自己当保镖使么?
不过顺道,也是顺手之事,无所谓了。
剩下的三个镖师,可都对李镇佩服得五体投地,差些把膝盖也献上了。
“不过奇怪的是……那胖掌柜咋被吊死了?”
粗眉方有些不解道。
“这什么牵羊鬼手,发现这批货实在贵重,杀一个队友,也便少一个分赃的。
更何况,杀了他,还能稍带转移一下我们的注意力。
若不是驴子叫唤,谁又知道这周覃几人押的镖被监守自盗了呢?”
李镇分析道。
三个镖师听了,一琢磨还真是那么回事,便赶忙又给驴子饭桶揖礼。
“驴哥,你真是我亲哥!”
“先前说你吃马草吃的多,是我们不对,还望驴哥大驴有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驴哥,去了参州,你要吃香的喝辣的,我们保管请客!”
饭桶听了,这才满意点头,也不叫唤,回了马圈里,卧倒小憩。
毕竟天色擦亮,该睡睡。
三个镖师见着饭桶能听懂人话,便不由得纷纷叹道,
“真是神了!”
……
……
这一耽搁,这客栈也就成了无人经营的鬼栈。
正巧周覃又伤成这样,不易赶路,几人一合计,便寻思先在这灰土郡给周覃治上一治。
但又怕李镇几人要先行出发,便不得由又把自己该得的报酬,纷纷许诺出来。
李镇倒是不急,如今在这小小的休息一阵,他倒也好找到李失真,看看妻子张玉凤治得如何了。
安顿好后,几个镖师也去给周覃找郎中了。毕竟不是铁把式,没有那么强的恢复力。
甚至可以说周覃是个脆皮,还是只攻不防的那种。
如果说铁把式是坦克,那他这飞刀门道,便是玻璃大炮了。
临行前,李镇跟粗眉方安顿了几句,
“谁都不能信,如果遇到你打不过的,让崔心雨出手,她很猛。”
一旁的崔心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