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合章 4k】台儿庄大捷!(1 / 2)

“开火!”林怀瑾一声令下,三辆坦克同时喷出火舌。仓库大门像纸糊般被撕碎,里面的弹药被引爆,巨大的火球照亮了半边天空。

钱伯钧带着特战队冲进浓烟滚滚的仓库区。

虽然大部分弹药已经被毁,但他们还是找到了几个完好的军火库。成箱的步枪、机枪、迫击炮弹整齐地码放着,足够武装一个营。

“全部搬走!”钱伯钧大声命令。战士们两人一组扛起弹药箱,像蚂蚁搬家般源源不断地运向后方。

就在这时,赵铁锤突然大喊:“团座!有鬼子援兵!”

钱伯钧转头望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至少一个中队的日军正疯狂赶来。领头的军官挥舞着军刀,嘴里喊着什么。

“准备战斗!”“钱伯钧拔出鲁格手枪,但心里清楚以他们现在的状态,硬拼肯定吃亏。

关键时刻,孙德胜的炮兵支援及时赶到。第一轮齐射就打乱了日军阵型。

“撤!”钱伯钧果断下令,“能带多少带多少,带不走的全炸了!”

战士们边打边退,每人扛着两三个弹药箱。

林怀瑾的坦克断后,炮火掩护着撤退路线。当最后一箱弹药被运走时,老邢引爆了预先埋设的炸药。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整个后山都被掀上了天。

追击的日军被冲击波掀翻,像保龄球瓶般滚下山坡。

夕阳西下时,钱伯钧的队伍安全返回了集结地。

战士们虽然满身硝烟,但脸上都带着胜利的喜悦。

他们不仅全歼了四百多日军,还缴获了大量武器装备。

炊事班长老李支起大锅,炖着缴获的日本罐头和新鲜猪肉。香气飘散开来,引得饥肠辘辘的战士们直咽口水。

“团座!”林怀瑾拎着个铁皮箱子跑来,“您猜我们找到了什么?”

他神秘兮兮地打开箱子,里面是十几瓶清酒和几条日本香烟。

钱伯钧笑了:“今晚加餐!”

他转向正在清点战利品的王文仲,“伤亡统计出来了吗?”

王文仲推了推眼镜:“牺牲九十一人,重伤三十七人,轻伤不计。”

他顿了顿,“歼敌四百六十三人,俘虏九人。”

钱伯钧点点头,表情变得严肃。

他走到一处高地上,看着远处正在安葬烈士的战士们。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排沉默的雕塑。

“他们都是好样的。”钱伯钧轻声说,从兜里掏出那包皱巴巴的香烟,点燃三支插在土堆上。

青烟袅袅升起,在晚风中渐渐消散。

夜幕降临,营地中央燃起篝火。战士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白天的战斗经历。有人展示缴获的日军军刀,有人试穿日本皮靴,还有几个围着那台没被炸毁的电台啧啧称奇。

钱伯钧独自站在营地边缘,望着远处隐约的炮火。

台儿庄方向的战斗还在继续,但坂本支队已经被他们咬掉了一大块肉。

他知道,这样的战斗还会继续下去,直到把侵略者彻底赶出这片土地。

“团座,”王文仲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庞长官来电,嘉奖我们打了一场漂亮仗。”

钱伯钧笑了笑,没有回头:“告诉庞长官,这只是开始。”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钢铁般坚定,“我们会一直打下去,直到胜利的那天。”

夜风吹过营地,带来篝火的温暖和战士们的笑声。钱伯钧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那团光明。

在他身后,是无尽的黑暗;

而前方,是希望的火光。

......

接下来两天,钱伯钧的427团虽然没有外出作战,但时时刻刻关注着整个徐州战场。

他算算时间,又评估了当前的战况,知道果军取得台儿庄大捷就在这两三天内。

十五公里外,台儿庄。

黎明前的台儿庄笼罩在呛人的硝烟里,李长官披着大衣站在临时指挥部的沙盘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沿。

茶水早就凉透了,杯底沉着几片泡发的茶叶梗。

“钧座,汤军团已经运动到北洛一线。”参谋长徐祖贻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他手里电报的油墨还没干透,“关麟征的52军昨夜炸毁了日军三辆装甲车。”

李长官没接话,弯腰从弹药箱上抓起铅笔,在沙盘边缘画了道弧线。

铅笔芯“啪”地断了,崩飞的碎屑在煤油灯下像萤火虫般闪烁。他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引擎轰鸣,脸色骤变:“防空!”

三架日军九七式重爆机撕破云层俯冲而下,机腹下的炸弹像下饺子般坠落。

指挥部周围的机枪阵地立刻喷出火舌,子弹在夜空中拉出橘红色的弹道。

“轰!“

最近的爆炸点离指挥部不到五十米,气浪掀翻了电台天线。

李长官被参谋们扑倒在地,后脑勺磕在沙盘底座上,生疼。他吐出嘴里的泥沙,看见徐ZY的眼镜片裂成了蜘蛛网。

“钧座!”通讯兵从废墟里刨出电台,耳机还挂在脖子上像条死蛇,“池峰城师长急电,台儿庄北门城墙被炸开二十米缺口!”

李长官抓起钢盔扣在头上,冰凉的金属贴着汗湿的鬓角。

他摸到腰间手枪时才想起弹匣早就打空了,索性把枪扔给警卫员:“告诉孙连仲,把老子的棺材本都押上去!”

此刻的台儿庄北门已成炼狱。

城墙缺口处堆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有个国军机枪手死后还保持着射击姿势,手指扣在扳机上,被凝固汽油弹烧成了焦黑的雕塑。

日军第六十三联队的士兵正沿着缺口潮水般涌来,三八大盖的刺刀在火光中泛着冷光。

“上刺刀!”池峰城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调子。

这个西北军汉子抡起大刀片,刀背上的铁环哗啦作响。残存的守军从瓦砾堆里爬出来,有人拖着炸断的腿,有人用绷带把步枪绑在血肉模糊的手上。

两股人潮轰然相撞的瞬间,骨骼碎裂声和濒死惨叫混成一片。

池峰城的大刀劈开某个日军曹长的钢盔,脑浆溅在他开裂的嘴角,咸腥得像生吞了铁锈。有个瘦小的勤务兵被三个日军围住,拉响腰间手榴弹时喊的是家乡的秦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