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杀人放火宋铁拳,万人敬仰宋温暖(爆更2万,求月票)(2 / 2)

大宋悍臣 鼠猫狗鸽 5915 字 1天前

“晏相公,我其实不明白,在朝堂当中,许多人都选择是或否,为什么你偏偏选择或呢”

“竟然被你发现了。”

晏殊摸著鬍鬚。

他不想结党,也不想捲入宫廷斗爭。

当年真宗皇帝拿他当亲儿子看,临死前想要交代他一些事。

晏殊都听了遗言,但是没有去做。

因为他知道,就算做了,也无济於事。

反倒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先帝对於大娘娘还是太偏爱了,至少朝廷那些老臣也全都个个有心思,他不想帮,也帮不了。

“十二郎,我当年入仕之前就经歷了党派斗爭,那个时候以寇准为首的北人疯狂的贬低我等南人。”

“同样南人也组成了团体与之对抗,並且他们拿到了科举卷子提前给我做,好让我保险些。”

“但我那个时候傲,觉得不著作弊也能成功,反倒会成为他的把柄。”

“所以我才在真宗皇帝面前说做过类似的,请求再出新的题目,证明我自己无需这种手段也能成功。”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同为朝廷为官,为什么因为地域之爭,就要划分党派相互攻击背后使绊子,而不是把思都放在治理国家身上”

“家同为宋,什么南北的,契丹人才是北呢。”

“后来我才发现到底是年轻,自己想的著实是简单了。”

“以至於现在养成这种不结党,就孤家寡人个的臣子模样。”

听著晏殊谈露心声,北人歧视南人。

宋煊只能说是歷史遗留问题。

待到今后改革出现的时候,那党派之爭会变得更加严重。

“晏相公,其实做个孤臣也好。”

宋煊轻微頜首:

“至少不会像吕夷简那样,好不容易给手下人铺路,结果他们一个个的都意气用事。”

“破坏了大局,让他们在中枢的力量出现了损失。”

晏殊轻笑声:“你以为光吕夷简这样吗”

“也是。”

宋煊轻微頷首。

其实他也是这样的结党行为,只不过更为隱秘。

或者说宋煊的这些十二党人目前人微言轻。

还没有陆续登上歷史舞台,挥斥方遒呢。

晏殊说完就瞥了宋煊一眼,有些话用不著明说。

就宋煊这个应天书院出身,又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甚至为人急公好义,好交朋友。

今后他在朝中的朋党绝对不在少数。

但愿不要成为像寇准那样什么都不顾,先来一手地域歧视。

晏殊细微思索一二,就算自己不承认。

旁人也会认为自己与宋煊结党的。

毕竞他们的生活轨跡以及一些人生交流,是有大量重合的。

尤其宋煊还是被晏殊给点为解元的。

说句师生关係都不为过。

一想到这里,晏殊就忍不住叮嘱道:

“十二郎哎,你已经及冠了,日后定要三思而后行,且不可再鲁莽行事。”

“那必然。”宋煊连连点头:

“我都当爹了,如何能不沉稳呢”

“嗯,倒也在理。”

晏殊觉得宋煊比以往稳当多了。

別看长个人样子似的,又是状元郎,可就喜欢用拳头说话。

“你可是取字了”

“倒是还没有確定,只不过心中有点想法,比如宋铁拳之类的。”

“好。”

“什么””別逗你,我笑了。“

晏殊仔细想了想:“煊者,温暖也。”

“郎,你不如取字温暖,就叫宋温暖。”

“如此,也能向別人表达己的沉稳友善的一面。”

晏殊摸著鬍鬚:“还能时刻让自己谨记送温暖,而不是送拳头。””晏相公所言极对。“

宋煊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正所谓杀人放宋铁拳,万人敬仰宋温暖。”

“什么宋铁拳”晏殊眼睛都瞪大了:

“你不会真想给自己取字拳头吧!”

“粗俗!”

“我呸。”

“亏的你还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呢。”

“传出去北边那些蛮夷都得嘲笑你。”

宋煊哼笑一声:

“晏相公,谁敢笑我,那我就送他们铁拳尝尝!”

“你,你,你!“

晏殊指著宋煊半天没说出话来。

宋思思听著哈哈大笑,一旁拍著巴掌说宋拳头,宋拳头。

最终还是说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不想当面批评你。

你都把你女儿都教育到歪路上去了。

晏殊与宋煊属於亦师亦友,他自是会担心宋煊真的在朝堂上打人,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干过。

咱们文官士大夫平日里自然应该雅量,展现士人的优雅气质。

如何能跟市井当中的泼皮无赖一样的做派呢

晏殊年轻的时候,对於那些前辈所谓的要磨练磨练你的话,嗤之以鼻。

等他到了这个位置上,发现前人之言还是有著一定的道理的。

就宋煊那个惫懒的性子,觉得考范祥那种连中三尾就十分满足了。

要不是自己磨一磨,激起了他的內心斗志,他如何能本著连中三元的目標而努力

別看连中三尾更不容易考取,可真到事情上,无论是上官还是皇帝都对连中三元的更加寄予厚望,將来能登堂拜相。

范祥那种只能被当作“吉祥物”带在身边,想要对他委以重任,还要考虑其能力是否够强。

要不然就该是范祥在东京城赤县为官,宋煊去陕西路等边境线上当知县去了。

“晏相公,我方才乃是戏言尔。“

“呵呵。”

晏殊对宋煊的话嗤之以鼻,骗骗別人也就罢了,还想骗我。

他自是了解宋煊喜欢说真话,而且还借著玩笑之意说真话。

宋十二分明就是想要取字宋铁拳!

晏殊也懒得再纠结,直接说以后就叫你宋温暖了。

搞什么铁拳,粗俗!

“温暖啊,你对官家要做之事,是如何想的”

“我自是支持官家的想法。”

宋煊在一旁削著苹果皮:

“从去岁开始,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大娘娘就不让官家接触奏疏等政务,也不让他观政,甚至还有接赵允让入宫的风声传出来。“

“官家表明己的孝,那也是正常的操作。”

“什么,竟然有此事!”

晏殊瞧著宋煊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女儿,又拿起一个来:“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你当然没听说过啊,一直在外面忙碌。”

宋煊嘖嘖两声:

“我也不知道大娘娘怎么想的,难不成她真想废立皇帝吗”

“那她没那个胆子。”

晏殊说完之后,又有些丧气。

毕竟官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谁知道这个女人到如今是怎么想的

莫不是她真的想要效仿武周旧事!

“她要是真敢这么,干就好了。“

宋煊咬了下苹果,顺手把刀子递给晏殊。

晏殊有些茫然的接过刀子:“你想干什么”

“晏相公,吃苹果自己削皮啊,我削的有点累了。”

宋煊嘿嘿笑了两声。

晏殊拿起苹果,他总觉得宋煊这个递刀子的时机不是很贴切,可能是自己想的有点多了。

“你打算要掺和一脚吗”

“家娘俩之间的事,我个外掺和个屁啊。”

宋煊咽下苹果悠悠的道:

“官家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听著配合唄,还能严厉指责他,让他干出不孝的事吗”

“不孝之事”

晏殊摇摇头。

他也是陪太子读书多年,了解如今官家的性子。

官家根本就不可能干出狠辣之事,想要效仿玄武门之变,想都不要想。

只不过真到了要废立皇帝那一步,不知道会不会激发出他这个帝王之相呢

“你就不要操心了。“

晏殊放下手中的刀子,擦了擦苹果,咬了一口:

“不如你把刘从德也一併带著,加入使团,让他远离朝堂,有人想要利用他,都不给机会。”

“至於赵允让那件事,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总不能真的杀掉他吧”

“晏相公所言极是,我会找刘从德,带著他去转悠一圈的。”

宋煊轻微頷首:“可是这宗室子赵允让,我怕他是有这个心思,毕竟不是第一次了。”

晏殊也知道,真宗长子去世后,用绿车旄节迎赵允让到宫中抚养,赵禎出生后,又给送回去了。

这可是第二次。

谁常年当皇帝的备份,心里能舒服啊

“兴许是官家成亲这么久都没有子嗣,所以娘娘才会急,毕竟赵防御年纪轻轻便是多子多福的。“

晏殊给他找了理由。

可能是希望官家能够粘一粘“孕气”,也能早日有子嗣。

宋煊觉得就刘娥强行点鸳鸯,郭皇后那么跋扈,给赵禎都搞出心理阴影了,不好好养养,怎么能生出孩子来

或者宋煊觉得刘娥是有目的不想让赵禎生孩子呢。

毕竟等刘娥死后,赵禎才有子嗣出生。

而且生了十几个孩子,全都早夭。

宋煊给赵禎的对策与其现在努力生孩子,不如不努力生孩子。

先搬到玉清宫调养身体,才是最好的应对法子。

要不然在宫里,谁知道皇帝的吃喝上面,有没有问题啊!

在外面隨机吃喝,至少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谁知道你是皇帝啊

就算赵禎在开封县衙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也不知道赵禎的真实身份,只晓得是宋大官人的亲戚,带在身边督促他学习的。

“真实情况,你我不知道。”

宋煊提了一嘴:

“只不过大娘娘这样做事,谁不会担心”

“倒也在理。”

晏殊轻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

如今朝堂上的许多事,许多人,晏殊都不想看的太清楚。

事事都看的太清楚,只会心烦意乱,短时间又无法改变。

不如上值的时候多做点公事,下值之后就写几首词来抒发情绪。

“这种事,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宋煊把苹果核扔在一旁:

“不如好好享受当下,让他们去爭去闹,反正还能坏到亡国那里去吗”

晏殊总觉得宋煊话有话:“你该不会是趁机到辽国內搞事吧”

“我能搞什么事”

宋煊嘖嘖两声:“晏相公,莫要对我过於防备,我能是那种胡搞乱搞之人吗”

“我对你宋十二很不放心。”

晏殊连苹果也顾不得吃了:

“宋辽两国盟约签订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你莫要隨意挑起爭端。”

“晏相公,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就算是我想要挑起爭端,大宋他有这个军事实力能与契丹人作战吗”

“不是我打击大宋的军事能力,骑兵在战马上来去自如,还能作战,超过一万人,就算是训练有素了。“

“更不用说一旦开战,连战马补充的来源都没有了。”

宋煊心里有谱。

同契丹人作战,那绝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

加速契丹人內部的各种阶级矛盾以及內部矛盾,让他们自己削弱自己的实力,才是宋煊最想谋划的。

而且在这期间,还要保持大宋一定军队不跟著墮落下去。

但是宋煊觉得还挺难的,西北方向还有党项人的战力更为突出。

不把党项人给搞垮台了,想要全力对付契丹人,收復燕云十六州,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就是去契丹人那里看看热闹,瞧瞧他们多收税后,百姓过的如何,有没有反叛的热闹。“

“那我就放心多了。”

晏殊觉得只要宋煊不挑起宋辽双方战爭,他愿意看热闹就看唄,愿意去添柴加火就去添唄。

反正都是限制在契丹人內部就成。

“主要是如今的契丹皇帝耶律隆绪他生病了,就算是作战,那估摸也是他儿子下一代的事了。“

“他病了”

晏殊下惊:“消息来源可靠吗”

“当然了,契丹人的医术又不行,所以才派了同样可以过目不忘的耶律庶成前来各种找医书来治病。“

宋煊站起来,到儿面前,给她擦擦嘴,擦出:

“前几日又求到我头上,诈称他爹有病,写了满满登登一张纸的病情,请我找御医去诊断一下。“

“用不著御医,我就能给他判断个七七八八的,毕竟没有实际的诊脉更加准確。”

晏殊是见过宋煊“强行借命”的手段的,对他的话根本就不怀疑:

“那耶律隆绪病情如何”

“最严重的就是消渴症,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慢性疾病,快点的话三两年,保养好一点,那就是三五年。“

宋煊在屋子里开始溜达:

“目前就是这个病情,消渴症没法医治,还需要忌口,我猜皇帝怕是不会忌口的。”

“这种人想著的是与其憋憋屈屈的活著,不如痛快吃喝噶了就噶了。”

晏殊眼中露出可惜之色:

“此人倒也是有能力有腕之人,未曾想年岁大了,会害了如此多的病。“

“晏相公,北方的严寒风雪,在饮食上容易出大问题,那里的环境到底是不养人啊。”

宋煊觉得目前是处於小冰河时期的,连东京城的冬日最低气温都能到零下二十度,长江流域出现罕见的结冰现象。

要不是铁炉子及时出现,並且宋煊推崇使用煤炭等等。

去年冬日东京城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

但是这些事,朝堂当中的那些宰相们是不会关心的。

哪年不会冻死人啊

这些习以为常的事,没必要过於关心。

连黄河南岸的东京城尚目如此。

北方更加寒冷的地方,宋煊都不敢想零下二三十度,靠著牛羊粪取暖,那能行吗

宋煊听说草原上的人是会把老弱病残放在火堆的最外围。

强壮的人会最靠近火堆,用来保持存活的最大概率。

所以冬日冻死人,无论南北,好像都是极为寻常之事。

只要不是冻死的是自己,那无人太过在意的。

“確实。”

晏殊没出使过契丹,他对於那里的情况並不是很了解。

“別说更远的北了,就算是滑州冬也冷的很。”

晏殊颇有些回忆的道:

“今年冬,滑州百姓冻毙而亡的少了许多,你不知道,许多都要给你供祠了吗”

“千万別这么整。”

宋煊连连拒绝。

他知道这属於大宋百姓的传统,就算是修缮河流,当地百姓也会整这么一套流程,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些许淫祠不值得祭祀,反倒浪费许多钱粮。“

宋煊颇为感慨的道:

“自从这波灾民回来之后,就要给我整这齣。”

“搞得我直接请假返回家乡,谁来都不接见,方才熄灭了他们心中的想法。”

“哈哈哈哈。”

晏殊放声大笑。

大宋官员谁不愿意百姓真心拥戴自己,这样表明自己为官一方,能让百姓如此操作,必然是做了好事。

名声与政绩都有了,官员、百姓都高兴了。

可偏偏宋十二他对於这些事毫不在意。

“我就说给你取字温暖没错,你宋温暖当真是把温暖送给了宋百姓。”

晏殊摸著鬍鬚也是讚嘆一声:

“若是这铁炉子从东京城辐射到周遭,那些边境士卒也都会对你千恩万谢的。”

如今大宋百姓多是只求温饱,肚子里很难有什么油水,更难有脂肪留存,身上有没有羽绒服,甚至连服都难求一件。

就这么硬扛著过冬,扛过去来年再继续扛,扛不过去还省钱了。

普通百姓能有多少人能活到五六十岁的

吃喝温度以及小病都能要了人命。

宋煊摇摇头:

“军队当中推广,那还需要朝廷自己去推动,光靠著我,我让我岳父去提建议,那必然会遭人弹劾,说为了自家谋取利益。”

“今年冬日开封县百姓冻死极少之事,我早就上报过去,但是相公们,好像並没有觉得著急。”

“或者说连近在眼前的百姓死活都是一个数字,更不用说地位更加低下远在天边的边军了。”

晏殊摸著鬍鬚默然不语,如此好的东西,他不相信朝堂里的那些相公们会视而不见。

但如今问题就是没有什么一丝消息传出来。

“可能是相公们装的是九州万吧。”

“哎,千万別这么说,幽州可没有啊!”

宋煊颇为讥讽的笑道:“他们可以少操一个州的心,更能养生啊!”

“你呀你呀。”晏殊指了指他:

“今后在朝堂上少说话,免得得罪太多人,你不知道有些事瞬息万变,都不会给你机会反应的。“

“况且这大宋江还轮不到你个的七品知县做主,等你当上宰相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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